,把所有罪都扛了下来!”
陈言脸上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他甚至饶有兴致地伸出手指,轻轻拂去桌面上因拍击而跳动的灰尘。
这个动作,充满了对眼前这位影帝级对手的蔑视。
“不,你错了。”
陈言轻声说,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刺入在场每个人的耳膜,“不是他为我扛罪,是我‘给’了他一个为我扛罪的机会。这是他欠我的。”
“你!”段一毅的表演充满了张力,额头青筋暴起,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然而,无论他如何爆发出强大的气场,陈言都像一块投入深海的顽石,没有激起半点波澜。
他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用一种悲悯又嘲弄的眼神,欣赏着对手的无能狂怒。
他才是这场审讯的主导者。
“我花了一年时间,”陈言缓缓靠向椅背,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句地说道,“看着你们,像一群没头苍蝇一样,追逐着我哥哥留下的影子,满世界地跑。”
他顿了顿,那抹微笑在嘴角扩大,眼神里闪烁着智力上绝对优越的愉悦感。
“难道,不好玩吗?”
轰!
这句台词,如同引爆了一颗精神炸弹。
整个片场,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工作人员,无论是灯光师还是录音师,全都屏住了呼吸,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们看着监视器里那个微笑的青年,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演员,而是一个真正的,享受着犯罪艺术的魔鬼。
段一毅这位双料影帝,在陈言这句台词的冲击下,竟出现了刹那的失神。
他剧本里的下一句台词,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因为他从陈言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真实到令人恐惧的东西——那不是表演,那是陈述。
监视器后。
“啪嗒。”
王建国手中的保温杯滑落在地,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脸色煞白如纸,死死地抓住身边张国安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像!太像了!”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惊骇。
“国安......就是这种感觉!一模一样!我们当年......我们当年就是被他这么牵着鼻子走的!那种......那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把我们的所有努力都当成笑话看的感觉......一模一样!”
张国安被老友的反应吓了一跳,但旋即被一阵巨大的狂喜所淹没。
“好!好!好!”他激动地一拍大腿,顾不上老友的失态,对着对讲机大吼:“卡!过了!完美!所有人都别动,保持这个情绪!”
随着导演的一声“卡”,片场那根绷紧的弦才仿佛断开。
陈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那种极致冷静的“伪装者”状态中抽离出来,眼神重新恢复了平日里的清澈和一丝腼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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