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已入深秋。
宫内大院,承清宫内的床榻上,萧瑾年身穿一袭亵衣,一人坐于榻边沉思。
宫外,陈浩端着一盆温热的洗脚水走了进来。
陈浩来到龙榻旁,将洗脚水放到红毯铺好的地面上。
陈浩双膝跪在红毯上,一边小心翼翼的捧起萧瑾年的双脚放入温水中一边询问道:“陛下这是为何事在忧愁啊?”
萧瑾年轻叹,“陈浩,你说,朕该如何才能除掉齐王,拿回兵权呢?”
陈浩玉手一边轻轻按揉萧瑾年那娇嫩的脚心一边柔情应道:“陛下,如今摄政王离蜀都,这就是一个除掉齐王的好时机啊!”
萧瑾年不解,“此话怎讲?”
陈浩分析道:“如今龙头和龙尾还有三十万御林卫都在齐王手中,而龙身在摄政王手中,您现在想诛齐王,是无兵可用。”陈浩嘴角笑意荡开,染上眉眼,他耐心解释道:“但奴记得,郡主好像在朱家。郡主是个有野心的人,而朱老将军有一个女儿名朱婷,她嫁给了摄政王。但摄政王不喜朱婷,只是朱婷此女,奴见过,虽长的貌美如花,亭亭玉立,但她口气可不小,她曾说,贵做帝王妃,贱做将相妇。做将相之妇都是委屈了她,可见此女野心不小,陛下,越有野心的女子越是骄傲,越受不了别人的歧视与冷落,摄政王冷落她多年,陛下倒是可以利用郡主和摄政王妃替您除掉齐王。”
萧瑾年来了兴趣,他满脸欢喜问道:“如何利用啊?”
陈浩用搭在肩上的帕子,一边给萧瑾年擦脚一边解释道:“奴记得朱磊鄞州一战时,损兵十九万,带回了一万人。这二十万人可是朱磊自己养的兵,得先帝同意过的,称为朱家军。如今这一万人可是紧握在郡主手中,不过郡主是个女人,难成大事,但自朱磊死后,郡主就开始广收门客,豢养男宠。这其中啊,数张忆芝和张倡综这两兄弟最得郡主宠爱。这两兄弟,奴听闻他们会些拳脚功夫,为博郡主一笑,常常在郡主面前舞剑吟诗。所以陛下,咱们可以靠家族利用,王妃不受摄政王宠爱多年,奴可以替陛下去一趟摄政王府,问问王妃愿不愿将摄政王手中的龙身偷出来,若她不愿亦或是不知道,便以朱家一族性命胁迫王妃不许她向摄政王透露半字陛下问她之事,顺道用朱家一族的命威胁王妃,让王妃联合郡主的两个手下,一道刺杀齐王。”
萧瑾年疑惑,“萧瑾年疑惑,“你也说了女人不堪大用,万一他俩和郡主的手下都靠不住怎么办?”
陈浩轻笑一声,“陛下,郡主可不是省油的灯。若此次刺杀不成功,那便借齐王的手除掉郡主和摄政王妃,陛下在朝中大换血也能少了两个碍事的人。”
陈浩是公报私仇,想借除掉齐王一事彻底除掉朱磊一家,但萧瑾年却不知陈浩的用意,萧瑾年还真以为陈浩为他出谋划策,是为了他好。
萧瑾年有些担心,“陈浩,那要是这次刺杀失败,齐王也会不会连朕也杀了?”
上次萧言琛闯进宫中公然向他夺兵权的事,他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一想到萧言琛那张杀气腾腾的脸,萧瑾年心里便不寒而栗。
陈浩摇摇头,“陛下多虑了!齐王他不敢也不会杀陛下。上一次他夺兵权之所以不敢动陛下,是因为他也害怕,他怕百年之后会担一个弑君篡位的千古骂名。陛下,文臣的笔犹如杀人的刀,王侯将相,谁都躲不过。况且,朝中还有明征和季黎,他们都是心向陛下的,若齐王弑君,他们不会放过齐王。”
萧瑾年冷笑一声,“他们要是真向着朕,当初夺兵符,他们就应该进宫,捉住齐王这乱臣贼子,将他就地斩杀,已解朕心头之恨。”
陈浩耐心解释道:“陛下,您这可就冤枉他们了。陛下和齐王是亲兄弟,只要齐王不弑君篡位,他们就无权干涉此事。他们想帮也是有心无力,最多也只能上奏折亦或是私下劝谏齐王,将兵权归还给您。”
萧瑾年轻叹,“陈浩,你说姑姑她愿意帮朕吗?”
“郡主对朱磊本就不满,若陛下许郡主好处,同意他和朱磊合离,合离后,陛下封郡主为长公主,将郡主的儿子朱宏随意封个王爷,郡主就算不为自己想,为了儿子她也会同意的。”
“那如何刺杀呢?”
“至于如何刺杀……”陈浩欲言又止,他眸光一亮,一双黑眸似黑曜石般耀眼,陈浩弯腰伏在萧瑾年耳边耳语了几句,萧瑾年听后,乐的合不拢嘴,连连夸赞陈浩。
萧瑾年大喜,“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好啊!陈浩,你真是朕的智多星啊!”
陈浩见萧瑾年满意,自己也得意的笑了起来。
陈浩弯腰,将洗脚盆端起,萧瑾年看着那张面如冠玉的脸在火光下越发白皙,一时色心涌上心头,他急忙问道:“你要去哪?”
陈浩轻笑,红唇轻启,“奴去将自己洗干净,陛下稍后,奴马上回来。”
萧瑾年看着那细长的腰身,白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