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会把神佛当做最后的希望。”
白清兰等人闻言,都不禁心生同情。可诚如佘砚所言,这世上的穷苦之人多的数不胜数,所以就算白清兰等人有心要帮,也救不了天下人。
“那各县各乡的父母官也都不管你们吗?”
女子闻言,心里只觉悲痛,“管什么管啊?福州本就贫穷,再加上不是天灾就是人祸,他们没想着从百姓身上谋取私利都是好的,我们还哪敢指望他们会管我们?”
白清兰问道:“你可知福州节度使叫什么名字?是哪的人?他家里可还有什么亲人?”
女子想了想,才应道:“他叫费砀,他有一个儿子叫费燃,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邵怀澈不解问道:“我记得十年前的安丘县没有这么贫穷,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女子眸光暗淡了几分,“福州被海盗占领了十年。承兴三十七年,朝廷派赵王来福州剿匪,他们将海盗赶到了安丘,后来,赵王投敌叛国,这便害惨了百姓,整个福州城内和周边的县还有乡,不仅被海盗洗劫一空,还被海盗杀了差不多三十万人。遍地尸骨,血流成河啊!再后来,到了承兴三十九年,安丘县内有村民受不了海盗的压迫,便组织了县里的乡民壮丁团结起来反抗过,但最后却都被海盗杀死了……”女子说着,双眸微红,眼中含着泪花,她哽咽道:“承兴三十九年秋,为了反抗海盗,我们县里的男童全都被一个叫张权圣的男孩组织了起来去打海盗,孩子们有七千人,他们最小的只有九岁,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可到最后,他们都死了,一个都没有回来……”
女子语毕,眼中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落下。
女子用手抹了抹泪水,白清兰不解问道:“你可知施萍是个什么样的人?”
女子稳了稳情绪,续道:“她啊,就是一个奇葩也是一个神经病,施萍脑子不好使,清醒时她和正常人一样,发病时她精神失常,喜欢自言自语。施萍自幼喜欢读书,她的母亲在得知她想读书识字时,就为她去福州城里请了教书先生,他读了三年书后,后因海盗频频来犯,教书先生不敢在安丘多待就辞退回了福州城。施萍读了三年书后,就日日嚷嚷着要写一本治国安民的奇书,让她得以名扬天下,可最后,她到死都没能写出一本书来。”
虞珺卿好奇道:“为什么?”
“因为要在一个小县城里写出一本名扬天下的书,那不是笑话吗?福州贫穷,在安丘县里,能活着都已不易了,而施萍居然还想写书出名,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楚熙嘶了一声,满脸疑惑,“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这些都是施萍的母亲跟我说的,黄菊对于施萍写书,她总是否定施萍,总说施萍将来会一事无成。但有时心情好,也会与我说,她对施萍是激励法,只有激励施萍她才会上进。”
虞珺卿冷笑一声,“什么激励法?我看黄菊才是神经病吧?一边不信女儿会成功,一边又盼望着女儿能望女成凤,最后又害怕女儿会一朝得势而抛弃自己,所以就说他的刻薄言语是激励法,这样即便女儿真的写了一本奇书名垂千古,她出去炫耀时,便也是她激励有功,若不能名垂千古,那就是验证了黄菊所说的。”
白清兰心想这女子也是个可怜人,便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女子却瞬间变脸,不悦道:“喂,我跟你们说了这么多,你们就只给我一锭银子啊?”
白清兰笑的一脸无害,“那你是想要我这个钱袋子还是想要这锭银子?”
女子想都没想,便应道:“当然是钱袋子咯!满满当当一袋子,谁会选少的?”
“不后悔?”
女子还没意识到白清兰在给她下套,穷疯了的女子一口咬定,“不后悔!”
白清兰将银锭拿回了袖中后,便将钱袋子放到桌上后,就转身离去。
女子迫不及待的拿起那鼓鼓囊囊的钱袋,在打开时,女子突然愣住,这钱袋里居然是一袋子糖丸。
女子得知自己被耍了,她勃然大怒,火冒三丈,正想上前去和白清兰理论时,可看着白清兰身侧的人太多,她又一时胆怯,但只能生生忍下了这口气。
虞珺卿快步走到白清兰身侧,与她并肩行走,“姐姐,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吧?”
白清兰应道:“是啊,人苦不知足,得陇又望蜀。珺卿你记住,贪小利则大事不成。日后千万别学这女人,为了占点便宜,最后空欢喜一场。”
虞珺卿微微点头,“我知道了!”虞珺卿眸中闪过一丝悲悯,他不禁感慨道:“姐姐,就算虞国各州各县之前闹灾荒,我最多也只是听过易子而食,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菜人。这些百姓的命也太惨了。”
“不经人间事,怎知民间苦?”白清兰喟然长叹,她顿住脚步,陌风和楚熙一看就知白清兰有话要与虞暥絮叨。
楚熙劝着众人先走,就连刚要关心白清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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