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谁能比铁林谷的根基更厚?
别的不说,光是铁林谷拥有的十几万亩良田,今年就为青州府提升了三成的官粮储备。
更别提铁林谷垄断的山货专营,半年上缴的税收就占了青州商税的近两成。
再加上林川暗中掌控的数百家遍布州县的商铺,流水之巨,远非那些单打独斗的大户可比。
这些账,他早就在老丈人面前一笔笔算得明明白白。
待三县封地上的冶铁、纺织、酿酒等工坊全部建成,至少能带动数千甚至上万人就业。
一旦产能爆发,单是卖到中原各州府的烈酒和供应各个藩军的铁器,每年就能为青州府带来数万两银子的进账。
这还不算工坊本身缴纳的赋税。
为了彻底打通官府的所有环节,林川更是拿出部分工坊的股份,以分红的名义分给了府衙上至知府、下至各房参军的所有官员。
如今府衙上下,人人都上了贼船……
啊不,合作共赢的大船。
至于那些跳脚反对的大户?
林川冷笑一声。
愿意顺应形势、加入技院产业链的,他可以给几分薄面。
若是执意阻挠,非要跟他和官府对着干,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老子卧谷尝泉一年的时间,好不容易盼来大力发展、狂赚银子的机会。
谁敢反对?
滚出青州!
……
津源县。
县衙的书房里,日光透过糊着旧纸的窗棂,照在案上的算盘和几张皱巴巴的纸上。
知县沈砚穿着破旧的青布官袍,一手捏着个啃了一半的干馒头,一手飞快地拨着算盘。
“啪”的一声,最后一颗算珠归位。
沈砚盯着纸上密密麻麻的数字,眉头拧得更紧。
他拿起毛笔,蘸了蘸唾沫,在纸页边缘匆匆写了“工坊,利三,弊无”几个字,又觉得不够,在旁边加了两个字——
“必争!”。
“不行,这个工坊,必须得争取过来。”
他把馒头往砚台里胡乱蘸了蘸,就着墨汁咬了一大口。
这些年清廉自守,县衙的俸禄大多贴补给了受灾的百姓,他早已习惯了这样潦草的吃食。
一旁的师爷见了,连忙劝道:“大人,您慢些吃!县伯那边说了,三县封地的工坊选址,由他亲自定夺,咱们津源底子薄,怕是争不过另外两县啊。”
沈砚咽下嘴里的馒头,露出一口黑牙说道:“你看看这账!我算了两遍,按照县伯的意思,一个冶铁工坊,至少能雇两百个铁匠、四百个杂役,还得有人运矿石、送成品……咱们津源有多少受灾没了活路的农户?这几百个名额,能让多少户人家有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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