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个过程中,即使是骁骑营的许多战马也在爆炸声中被惊吓到,或者因为冲撞奔突的过程中被尸体绊倒、因为速度突然遇阻而被砍到马腿失去战力的状况也在不断发生,几番冲杀下来,绝大部分的骑兵奔袭作战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失去速度的战马和平地之上人与人之间的近距离厮杀。
更多铁林谷战兵从城关内蜂拥而出,如洪水般扑向残敌。
而在远方,循着烽烟而来的另一支骁骑营已经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
西梁城。天色将晚。
残阳的余晖洒在斑驳的城墙上,镀了一层暗红。
鹰扬卫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周虎斜倚在城垛上,目光望着远处模糊的天际线。
那里是铁林谷的方向。
他大哥周瘸子就在那边。
风声里隐约传来城下百姓归家的喧闹,可这热闹却跟他没半点关系。
“总旗,吃点东西吧,垫垫肚子。”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周虎回头,见是同队的兄弟二柱,手里拿着半块干硬的麦饼,递到他面前。
周虎接过麦饼,心里也是一凉。
他咬了一口,粗糙的饼渣剌得喉咙发疼:“以后别叫总旗了,我早不是了。”
王二柱嘿嘿笑着:“可弟兄们都认你啊……当初要不是你带着咱们守住城头,咱们哪还有命在?一个破名头算什么。”
周虎没说话,只是用力嚼着麦饼。
他想起前些日子,西陇卫的陈将军派人悄悄来找他。
问他愿不愿意去铁林谷投奔大哥。
他当时心里多热乎啊,连夜就托人写了请调文书。
可没想到递上去没多久,就被百户给拦了下来。
百户捏着他的文书,眯着绿豆眼说:“周虎啊,不是不帮你,这调令得上面批,你总得表示表示,我才好替你说话不是?”
他哪里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
可他手里那点饷银,刚够给家里的老娘买药,哪有闲钱去塞给这贪得无厌的家伙?
他当场就跟百户吵了起来,说对方是公报私仇,克扣军饷还不够,连弟兄们的活路都要堵。
结果第二天,一道贬令就下来了。
说他“目无上官,扰乱军纪”,撤了他的总旗头衔,贬成了最底层的城卒,天天在城头站岗巡逻,干些杂活。
“妈的!”周虎忍不住低骂一声。
哪里是什么目无上官?
分明是因为他不肯掏银子行贿!
这鹰扬卫早就烂透了。
从上到下,除了搜刮民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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