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跑出来,跑到墙边,抓住常春藤,爬了上去。她站在墙头,和陆时衍并肩,看向通风管道。
铁栅栏是用螺丝固定在墙上的,陆时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多功能工具刀,拧开螺丝,轻轻取下栅栏,放进包里。然后,他探头往管道里看了看,里面黑漆漆的,有股霉味。
“你先下去,我断后。”他说。
苏砚点头,把手机手电筒调到最亮,照进管道里。管道里很窄,只能容一个人爬行,墙壁上结着蜘蛛网,地上积着灰尘。她深吸一口气,钻了进去。
管道里很闷,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霉味。苏砚爬得很慢,手机手电筒的光柱照在前方,照出管道里的每一处细节——墙壁上的划痕、地上的蜘蛛网、角落里的老鼠尸体。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她和父亲一起探险,在山洞里爬行的情景。那时的父亲,总是走在她前面,用宽厚的背影保护着她。
“苏砚,小心!”陆时衍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打断了她的回忆。
她抬头一看,前面的管道里,挂着一张蜘蛛网,网上趴着一只拳头大的蜘蛛,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该死!”她骂了一句,掏出战术刀,一刀砍断蜘蛛网,蜘蛛掉在地上,飞快地爬走了。
“没事吧?”陆时衍问。
“没事。”苏砚继续往前爬,“你呢?”
“我没事。”陆时衍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前面有个拐角,小心点。”
苏砚爬到拐角处,拐过去,发现管道突然变宽了,能容两个人并排爬行。她松了口气,继续往前爬。
爬了约莫五分钟,前面出现了亮光。苏砚加快速度,爬到亮光处,发现是个通风口,外面是间房间。她用手电筒照了照,房间里摆着几张金属桌,桌上放着电脑和仪器,墙上挂着白板,白板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是周明诚的实验室。”陆时衍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认得那块白板,上面写的是他的‘商业计划’。”
苏砚点头,伸手推了推通风口的栅栏。栅栏是用卡扣固定在墙上的,她用力一推,卡扣松了,栅栏掉了下来。她把栅栏放进包里,然后从通风口跳了下去。
房间里的空气很冷,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苏砚环顾四周,墙上挂着的白板上,写着“项目进度”、“目标客户”、“风险评估”等字样,下面是一排排的名字——苏砚公司的高管、陆时衍律所的同事、阿哲的大学同学……他们的名字后面,标注着“已控制”、“待控制”、“风险较高”等字样。
“该死!”苏砚骂了一句,走到白板前,拿起一支笔,把“已控制”的名字一个个圈起来,“这些都是被他洗脑的‘学生’。”
陆时衍从通风口跳下来,走到她身边,看着白板上的名字,脸色很难看:“他竟然控制了这么多人。”
“更恶心的还在后面。”苏砚指了指墙角的保险柜,“你看那里。”
保险柜的门开着,里面放着几个文件夹,文件夹上贴着标签——“苏父破产案”、“陆父自杀案”、“阿哲父公司倒闭案”……
陆时衍走过去,拿起“陆父自杀案”的文件夹,打开。里面是父亲的公司财务报表、银行流水、还有几封遗书的复印件。遗书的笔迹是父亲的,内容却是承认自己“商业欺诈”、“无力偿还债务”、“愧对家人”。
“这不是父亲的遗书!”陆时衍吼道,声音里带着愤怒和痛苦,“父亲不会写这种东西!”
苏砚走过去,接过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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