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使用了“地听”等专业用具窃取了他们的对话。
总之,现在余妙兰是他们的人证,很重要,也很危险,并不像张贲所说,是安全期。
“林总旗,怎么了?”余妙兰有些紧张。
“没事。”林鳞游怕引得她更加恐慌,故作轻松地笑笑,“上楼看看星相。”
“林总旗你还懂星相……”余妙兰似乎还真放下心来。
“是啊!看来,明天是个大晴天。”
“大晴天?”
“可以晒被子了……”
“哦……”
“时候不早了,我们睡吧!”林鳞游打了个呵欠。
“我们?你在这里睡?”
“是啊!你不欢迎我?”
余妙兰说:“奴不敢……只是,只恐不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林鳞游不由分说爬到床上去了,“我说的睡觉,就只是睡觉。”
余妙兰呆了呆,只好也走了过去……
……
纪纲府邸,众宾列坐,都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苏州富豪沈文度俨然在列。
席上列的山珍海味,琳琅满目。之前从苏州城以及别处抢掠来的女人陪侍左右,能歌善舞的吹拉弹唱助兴,不善歌舞的便劝酒调情,个个脸上明显都写着不乐意,但越是如此,这些大人物们越有兴致,觉得与风月场所的女子相比,别有一番独特的味道。
歌舞相和中,大人物们推杯换盏,猜拳行令,一直从中午喝到了晚上。
纪纲坐在上首主位,满面红光,喝得兴起,趁着酒意命手下人取了查抄来的已故吴王织金盘龙赤色袍和翼善王冠,穿戴身上。
“万岁!”来客和左右侍从也趁着酒意尽皆齐声高呼!
纪纲洋洋得意,哈哈大笑。
大笑过后,他打了个酒嗝,似乎酒醒了一些,便也有些悔意了,毕竟他不是真的想做皇帝,只是趁着酒劲过一把瘾。
毕竟以当今圣上这样的文武大才,装疯佯狂,四载干戈,历经磨难也才坐上龙椅,坐殿御极!
自己一介武夫,何德何能敢争天下?莫说争不到,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不想争,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他很满足,现在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他没必要去反,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也没傻到用现在这么大的赌注去赢一个镜花水月赢面极小的皇位。
谁那么傻放着好好的生活不过要去造反?
燕王朱棣当年也是逼不得已,不得不反了才反。
至于李景隆李增枝哥俩,朝堂皆传他俩“豢养亡命私设武库有反意”,谁知道是他们不自量力脑子有问题还是科道官们弹劾说辞,纪纲并不在意,大概皇上也是不相信的,不然早就命纪纲对他俩动手了。
心念及此,纪纲也有些心慌,脑子一转,端了酒杯走到席下,温和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终停留在一名自家门客脸上,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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