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不定啊!”庄敬坏笑着,“咱们给他拉来这么多娘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不定能得赏一杯酒喝!”
“咱们?”张贲有些不解,这个“们”字在哪里?
庄敬说:“说来也有趣。咱在越王府公干,居然还有人上赶着送来个黄花大闺女,说是自己的妹妹。然而给他银子却又不要,咱也怕来路不明,就将哥哥妹妹一并带上了,这不,正在舱中坐地呢!”
林鳞游心中暗骂:次奥!这是什么哥哥?这人配当大哥吗?这姑娘摊上这么个大哥,也真是作孽!越王府,还特么跟老子一个地儿,真是丢老子的脸!
张贲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那的确是……是得谨慎。”
“人不图小利,必有大谋啊!”庄敬说,“你看连此等小民都知道去攀大金吾的高枝,咱不也得把握把握机会?”
“哈哈哈,看来庄兄并非是凑巧登上这艘大船的啊!”
“咱也只是一只脚踏上了甲板。”庄敬道,“另一只脚还在跳板上呢!”
船动了,庄敬一个下盘不稳,晃了一晃,张贲赶紧上前装作要搀:“哎哟,小心小心。”
“不碍事,不碍事……”
两人再扯了几句,庄敬就往舱中去了:“那小娘子可水灵着呢!大金吾一定喜欢……我可得盯着点,嘿嘿!”
林鳞游和张贲迎风挺立船尾,远处夕阳缓缓下落,照着江面水波金光粼粼。寒山寺渐渐远去,那书生还孤独地站在杏黄的山门下,望着渐行渐远的官船,不肯离开……
江见雪。林鳞游想起了书生的名字,挺好听,但也带着孤独的味。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你说你,见了上官,咋都不行礼?”张贲忽然拍了林鳞游胸口一把,语气中略带着责备,“也不怕他给你穿小鞋坐冷板凳?”
“大哥,我是你的人。”林鳞游满不在乎,“他给我坐冷板凳,难受的是我的屁股,那难堪的,可是你的脸啊!”
“哎,你就仗着你读了点历史。”张贲说,“纸上得来终觉浅!要想在大明生存,你还得跟大哥我好好学学!”
“学什么?助纣为虐吗?”林鳞游道,“助纣为虐的事我不干!”
“什么助纣为虐?我看你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啊!你咋这么不懂事呢?这事我们不干,大把的人来干,远的不说,这个庄敬,还有那四个校尉……纪纲是什么人?你得罪了他,以后别说助纣为虐,你助人为乐扶个老太太过马路的机会都不会有!”张贲一脸严肃,“来,用你充满历史的智慧大脑想一想,告诉我,纪纲什么时候倒?你能不能提前把他扳倒?如果不能,就老老实实的,以后低调点,多听大哥的话!知道不?”
林鳞游拍着船栏,沉默不语。
大哥说得似乎有点道理。
以后是该低调点啊!既然不求富贵,就别瞎折腾了,苟着做个老六。
“我问你知不知道?”张贲又一巴掌拍在林鳞游胸口。
林鳞游退了一步,揉着胸口,有些敷衍:“知道了。”
……
“对了大哥,我去了知府衙门一趟。和知府金綗聊了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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