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差一点的人也得当场醉。
杨放所幸酒量还不错,端起大酒钟咕嘟咕嘟一口气不停给喝干了。
袁江笑笑,对同席的李春说:“李千户,你是常熟人,常熟酒令,一向闻名,便请你来当这酒录事。”
“那在下就当仁不让了。”李春拱拱手,令侍女将杨放的空酒钟端上来。
李春拿过空酒钟,口向下倾斜四十五度,谓之验杯,只见空酒钟里残酒一滴一滴落下来……
直到再无残酒滴出,李春断然喝道:“有七滴!”
袁江道:“依你们那儿的酒令规矩,该如何罚?”
“一滴罚一杯。”李春笑道。
袁江:“一杯?”
“不,是一钟!”李春赶忙改口。
“上酒!”
七钟酒端到了杨放面前。
杨放现在只恨自己刚才为何要喝那么多酒,搞得现在没有肚子装。但是退开了想想,就算他肚子再空,袁江也一定会给他灌满的,这可谓是真正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杨放嘴笨不会说话,又自知理亏不知道该说些啥,心里只期望袁江他们罚完酒,就可以饶了自己这条命,本来自己罪不至死吧?
于是心一横,端起酒钟来,如牛饮水般,又接连把七钟酒都给喝了。
这回喝得比较慢,一来喝不下,二来,怕又没喝干净给李春抓到把柄。
李春又验了一番杯,这次酒钟里没有酒滴出来,可这并难不倒他,只见他拿了一张丝绢,七只酒钟挨个擦了一遍,然后将丝绢在手心捏成一团,抬手那么一挤——
从丝绢里滴出三滴酒,但他偏要故意找茬为难杨放,喊道:“有五滴!”
放在平时,杨放是敢怒不敢言,但如今酒壮怂人胆,辩解道:“好像,是三滴……”
“那你是说我不公了?”李春瞪眼道,“罚酒者为己辩解,便是搅令!也得罚!指挥使,你说当罚几杯?”
袁江淡淡道:“你是酒录事,当然是你说了算。”
“那就多罚两杯!”
于是,又是七钟酒端到了杨放面前。
行!老子今天就豁出命陪你们耍!杨放沉默片刻,深吸了一口气,端起酒钟来……
他是真的很实诚,不会耍赖,也不敢耍赖,嘴角愣是一滴酒液都未流出。
片刻后,七钟酒又再次被他喝光了。
“嗝——”杨放打了一个悠长的酒嗝,胃里一阵涌动,感觉酒液都已经满到了喉头,努力压制住才不至于从嘴里喷出来,但下面却一阵尿意来袭。
李春正要验杯,被袁江抬手阻住了。
“杨小旗,你要知道,我们坐监,是为了谁啊?”袁江慢条斯理道。
“因……因为卑职。”杨放道,“卑职该死!请指挥使责罚!”
“罢了!”袁江道,“总算你的嘴严,今儿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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