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那不就看不到了?莫非大哥你会听声辨位?”
张贲笑而不语,从怀中抖出一条黑色纱布。
“啥,月经带么?”林鳞游好奇地接过纱布,“怎么这玩意还有黑色的?不一般都是白色么?”
“孤陋寡闻,这叫眼纱!”张贲道,“就跟我们那时候的墨镜一样,是古人拿来遮光防沙尘的!”
“哦,难怪我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方世玉戴的就是这玩意吧?”林鳞游道,“戴上能看得见东西吗?”
张贲三下五除二就将眼纱戴好了:“你戴上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酷啊!”林鳞游看着戴着黑色眼纱的张贲:“大哥,你看着就好像是……”
“是不是像背着十几把刀从巷头砍到巷尾的方世玉?”张贲眼纱下的嘴巴扬起,“帅吧?”
“不是。”林鳞游道,“看着就好像那只下水道的乌龟。”
“去你的!别废话,赶紧戴上看看!”
林鳞游也戴上了眼纱。
张贲瞧了瞧,说:“果然有点像忍者龟啊!”
……
两人踏出侯太监的房门,戴上眼纱,林鳞游忽然想到了什么,止住脚步道:“大哥,不对劲……”
“什么?”张贲疑道。
“太监,不应该是阉嗓吗?”林鳞游小声说。
“烟嗓?最讨厌这个名了!”张贲嘟嚷道,“嘴里含口痰唱歌就叫烟嗓,也不知道谁起的名!”
“我是说,阉哪!”林鳞游道,“这侯太监嗓子听起来不够细啊!”
“不跟上一回一样?”张贲道,“我听着没变啊!”
“直觉告诉我,他不对劲!”林鳞游回头,以鹰视狼顾之眼神睥睨向侯太监。
透过朦胧的眼纱,看到坐在圈椅中的侯太监,竟顶着一张金常的脸!
林鳞游以为自己眼花了,眨眨眼,再定睛一瞧,又变回了侯太监的脸……
但张贲已然喝令:“抓起来!”
侯太监的两名护卫欲待上前阻拦,早被一旁的锦衣校尉撂翻在地,也不知是其中一人反抗太过于激烈还是锦衣校尉下手太狠,几招之后就直接翻过护栏从三楼摔了下去,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响起,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砰”一声巨响,护卫压烂一张台桌,木屑银两骨牌四散飞舞,护卫软趴趴地瘫在其间,眼见的是不活了。
锦衣校尉拿了枷锁上前,“咔咔”就将侯太监利索锁了。
侯太监倒也不反抗,任锁了,冷笑着:“张百户,驾帖上写的,可不是咱的名!”
张贲上前,透过眼纱仔细端详起侯太监的脸:“别装了,金……爷?这是易容术呢,还是幻术?”
侯太监愣了愣,继而发出一阵长笑,笑完,将脑袋一低,双手捧住脸,过了稍顷,再抬起时,侯太监的脸,已成了金常的脸。
被锦衣卫按在地上的那名侯太监贴身护卫显然也没发现侯太监居然是金常假扮,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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