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太复杂。但如果背后有注资、有异常转账,那就不是简单的商业行为。”
赵铮应了一声,画面消失。
小亚明坐在终端前开始操作。屏幕上不断跳出车辆进出记录,每一条都附带着GPS轨迹、报销单据和人员登记表。他一条条比对,手指飞快地滑动屏幕,眼睛紧盯数据流中的细微偏差。忽然,他的动作一顿。
“爸。”他声音微颤,“最近三个月,有七辆车都来自同一家外包服务商——恒通运维。而且……它们进入的时间全都集中在夜间零点到两点之间,恰好是我们夜巡交接的空档。”
亚瑟走过来,俯身查看。“查母公司。”
“没有母公司。”小亚明摇头,调出工商数据,“这家公司注册地在深圳,法人代表是个退休工人,姓陈,名建国,今年六十八岁,名下没有任何资产,连社保都是社区代缴的。但他们去年接了我们三个项目的维护合同,总金额一千八百万。付款都很准时,发票也合规,税务评级A级。”
“干净得太不像话。”亚瑟冷笑一声。
小亚明切换到银行流水界面,页面加载了几秒,随即弹出一组跨境交易记录。“但他们有个离岸账户,在开曼群岛。过去三个月收了三笔款,总额四千五百万美元。打款方叫‘北纬基金’。”
亚瑟眼神一紧,眉头深深锁起。“这个基金备案了吗?”
“没有公开记录。”小亚明摇头,“我试着查关联企业,发现它还向另外两家文化传媒公司注资过,都是在项目启动前三个月突然入股,占股比例很小,5%左右,但协议里明确写了‘重大事项否决权’。”
“不是投资,是控制。”亚瑟低声说,语气沉重如铁。他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白板,提笔写下“北纬基金”四个大字,然后画出几条线:一条连向恒通运维,一条连向M-07车辆,一条指向华侨托投资金托管银行,最后一条延伸到媒体发布的那篇“启明文化资金风险”通稿。
“他们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亚瑟指着图谱,语速渐快,“先通过小比例投资获得项目知情权,再安排自己的人混进供应链,最后利用审批漏洞完成物理渗透。目标不只是偷数据,是建立长期通道——一个可以随时接入、随时监听、随时篡改的后门。”
小亚明看着图,忽然想到什么,声音低了下来。“爸,之前片场信号中断、通风井里的装置……是不是也是他们留下的?”
“很有可能。”亚瑟点头,目光沉静,“那些不是临时破坏,是测试。他们在确认通道是否畅通,信号能否稳定传输。每一次‘故障’,都是他们在调试系统。”
正说着,赵铮的影像再次出现在屏幕上。他身后多了两名技术人员,正在快速输入指令。
“我刚拿到北纬基金的部分资金流向简报。”赵铮语气低沉,“它在过去两年里向全球十六个影视基地提供过‘基础设施建设拨款’,总额超过两亿。但根据当地施工记录,很多项目根本没有动工。”
“钱去哪儿了?”小亚明问。
“不知道。”赵铮说,“但所有拨款都经过同一家中转公司,注册地在塞浦路斯。这家公司名下有十几个通信基站牌照,分布在东南亚和东欧。”
亚瑟猛地抬头,瞳孔微缩。“通信节点?”
“有可能。”赵铮语气沉了下来,“如果这些基站被用来搭建私有网络,就能绕过公共监管,实现隐蔽传输。你之前遇到的信号干扰,也许不是故障,是他们在调试接收端——或者,是在屏蔽我们的反向追踪。”
办公室安静了几秒,只有空调低鸣和键盘敲击声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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