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力系统稳定,所有备用设备待命,柴油发电机燃料储备充足。”
“好。”他应了一声,收起对讲机。
他没往摄影棚走,而是拐进旁边的临时办公区。财务主管已经在等他,手里拿着一叠支票,每一张都盖有银行电子验印章。
“名单核对完了,一共六十七人,首月预付款全部准备就绪,补发部分也按比例拆分完毕。”
亚瑟点头,“你去宣布吧,就说资金已到账,后续款项按合同执行,绝不拖欠。”
财务主管快步离开。不到十分钟,制片办门口聚起一群人。当支票被一一递到手中时,有人低头看了好久才抬头笑出来,眼角泛红;有人当场给家人拨了电话,声音颤抖地说“钱到了”;还有个老道具师默默把支票塞进贴胸口袋,拍了两下,像是在安抚一颗不安跳动的心。
亚瑟透过玻璃窗看着这一幕。他的手机响了,是司机老陈。
“小亚明的课表安排好了,学校那边也沟通完毕,今天起全程封闭接送,不会影响学业。另外,您交代的安全路线调整也落实了,每天换两条不同路径。”
“辛苦了。”他说完挂断。
棚内传来导筒敲击声。第一场戏开始。亚瑟绕到监视器后方,技术员给他让出位置。画面里艾迪站在雨景台上,人工降雨系统开启,灯光打湿她的侧脸,水珠顺着下颌滑落,像一层薄雾笼罩着。
导演喊卡后,她摘下耳机走向副导演,两人低头讨论几句,她伸手比划了一个镜头角度。很快,现场调整布光,重新走位。这场戏讲的是母亲在暴雨中寻找失踪孩子的最后一丝希望,情绪层层递进,极难把控。
这场戏拍了三次。最后一次通过时,全场响起掌声。副导演高声说:“第一天,完美收工!”
中午十二点,剧组进入轮休。艾迪坐在遮阳伞下喝水,脸色略显苍白,但神情专注地翻着修改版剧本。小亚明蹲在不远处帮灯光组整理线材。他个子不高,动作却麻利,时不时抬头问一句“这个插头接哪”,语气认真得像个真正的助理。
亚瑟走过去,递给他一瓶水。小亚明接过,拧开喝了一口,忽然抬头说:“爸,妈妈刚才哭了。”
亚瑟一顿,“什么时候?”
“重拍第二条的时候。她背对着机器擦了一下眼睛,我没告诉别人。”
亚瑟没说话。他知道那场戏讲的是母亲失去孩子的痛,艾迪一直投入很深——不只是演技,而是某种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被唤醒了。他曾听她说过,小时候妹妹走失过一夜,那种恐惧至今仍会在梦里重现。
“但她后来笑了。”小亚明接着说,“导演说OK的时候,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
亚瑟看着儿子的脸,点了点头。那一刻他明白,有些情感无法用逻辑解释,只能靠彼此的存在去承接。
下午两点,他收到财务总监的正式确认:全组薪酬系统已完成补录,银行端口无异常反馈,税务申报同步更新。资金链暂时稳住。
他走出片场,回到车上。车载语音系统自动唤醒。
“设置提醒,明天上午九点,调取近三个月所有与M-07、M-09、M-11相关联的物流记录。”
“已记录。”系统回应。
他靠在座椅上,闭眼片刻。身体确实累了,肩膀僵硬,脑袋一阵阵发沉。他摸了摸西装内袋,药片还在。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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