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当时觉得那是疏远,现在想来,那更像是一种无力。她能做的,或许只是不把他推得更近火坑。
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新消息。
“你还在查我?”
是艾迪发来的。没有表情,也没有称呼,就这么一句。
他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心跳忽然变沉。不是愤怒,也不是委屈,而是一种近乎确认的平静。他回了一个字:“嗯。”
过了几分钟,电话打了过来。
“见面说。”她说。
半小时后,他们在城西一家老茶馆见了面。地方偏僻,藏在一排老式骑楼之间,门口挂着褪色的蓝布帘,风吹时发出轻微的扑簌声。客人不多,角落里坐着几个下棋的老人,声音不大,偶尔传来一声“将军”,或是低声笑语,气氛安静得像是被时间遗忘的一隅。
她穿了件深色外套,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指尖泛着淡淡的红,像是刚从冷风里回来。
“你知道多少?”她问。
声音很轻,却带着重量。
“我知道你每次靠近我,都会立刻退开。”他望着她,“点赞又取消,约我见面却不说重点,公开场合装作不认识。还有,那些打压我的人开会那天,你本该参加的品牌活动突然改期。”
她没否认,也没点头,只是把茶杯往旁边挪了半寸,避开阳光直射的位置。
“你觉得我在利用你?”她问。
“曾经想过。”他说,“我以为你是怕影响形象,怕别人说你偏袒朋友,所以刻意保持距离。”
“现在呢?”
“现在我觉得,你在躲,但不是躲我。”他顿了顿,“你是怕牵连我。”
她抬眼看过来,眼神有点松动,像冰层下涌动的水流。
“你是怕一旦我和你走得近,就会被卷进这个圈子的规则里。”他继续说,“一旦谁被贴上‘与明星关系密切’的标签,马上就会有人查他背景、挖他旧事、断他资源。你想让我专心做事,不想我变成话题。”
她沉默了很久。窗外一辆电动车驶过,铃声叮地响了一声,惊起屋檐下一串麻雀。
“三年前,有个导演想做一部现实题材剧。”她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要融进茶香里,“剧本写得很好,他也坚持不改。结果开拍前一周,突然爆出他学历造假,接着投资方撤资,主演回避采访,最后项目黄了。后来我才知道,那学历问题是假的,但舆论已经起来了,没人帮他澄清。”
她低头看着桌面,指节轻轻摩挲着杯沿,“他找过我,希望我能发声。我没敢。我说了,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亚瑟没说话。他知道那个导演是谁——李承业,曾是他最敬佩的创作者之一,后来销声匿迹,据说去了南方教书。
“我不想你走到那一步。”她声音低了些,“你做的事,不该被当成八卦素材。你的想法值得被听见,不是因为你是谁的朋友,而是因为你真的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所以你就选择保持距离?”
“距离是最安全的保护。”她说,“在这个圈子里,最危险的不是敌人,是善意。一句支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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