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尸体被水流冲得向下游翻滚。后面的骑兵收势不及,撞上前面的同伴,顿时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好!给老子继续射!别停!”我兴奋地一拍大腿。
然而,米尼艾尔人毕竟是正规军,反应极快。后排的骑兵立刻举盾格挡,箭矢叮叮当当地打在盾牌上,虽然仍有伤亡,但冲锋的势头却没有完全被遏制。而且,他们对河道的宽度和我们的射程似乎早有估计,在付出一定代价后,后续部队硬顶着箭雨,加速冲了过来!
“将军!他们冲得太快!前排快顶不住了!”一个负责前沿指挥的校尉回头大喊,声音带着焦急。
我瞳孔一缩。妈的,密陀罗这是要用人命硬填出一条路来!
“长枪兵!顶上去!刀盾手护住两翼!”我厉声下令,“朱三炮!点火!给老子炸!”
早已等待多时的朱三炮,几乎是带着哭腔吼道:“点火!快点火!”
几个火器营的士兵颤抖着手,将火把凑近了几条延伸向河滩的引信。
“嗤嗤嗤——!”
引信冒着火花,如同毒蛇般迅速窜向黑暗。
“轰!轰隆——!”
几声不算太剧烈,但足够吓人的爆炸在河滩和浅水区接连响起!火光一闪而逝,泥沙、碎石和着残肢断臂飞上半空!
这是朱三炮仓促布下的“地火雷”,威力有限,但胜在出其不意和声势骇人!
正在埋头冲锋的米尼艾尔骑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了一跳,前排的战马受惊,人立而起,将背上的骑士甩落马下,整个冲锋阵型再次出现了一阵混乱和迟滞。
“好机会!给老子杀!”我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战机,猛夹枣红马的马腹,挥舞手中长刀率先冲了出去!
“杀——!”
身后,早已憋足了劲的风雷军和阿卡拉新军士兵,如同决堤的洪水,跟着我猛扑向刚刚登岸、立足未稳的敌军前锋!
短兵相接,瞬间爆发!
手中那把长刀划出一道幽蓝的弧线,带着冻彻骨髓的寒意,轻易地劈开了一名米尼艾尔骑兵的皮甲,将他连人带刀斩成两段!热血喷溅在我脸上,带着一股腥咸的味道。
我甚至顾不上抹一把,手腕一翻,刀锋横扫,又将一个试图偷袭的敌兵开膛破肚!
“挡我者死!”我狂吼着,如同疯虎般在敌群中左冲右突。长刀所过之处,带起一蓬蓬血雨,无人能挡我一合!
身边的弟兄们也杀红了眼。长枪如林,拼命捅刺;弯刀雪亮,奋力劈砍;战斧沉重,狠狠砸落!每个人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用尽全身力气,将死亡的恐惧还给敌人!
河滩瞬间变成了血肉磨坊!兵刃撞击声、怒吼声、惨叫声、战马哀鸣声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
我一边砍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视战场。
米尼艾尔人太多了!虽然被我们暂时顶在了河滩,但后续部队还在源源不断地渡河!我们的人数劣势太大,防线就像一道薄薄的堤坝,在洪水冲击下岌岌可危,随时可能崩溃!
他娘的!牛大宝这憨货到底死哪儿去了?!再不来,老子真要交代在这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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