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得发亮的青砖。

    八仙桌是酸枝木的，桌面嵌着一块祁门玉，拼成米湖的轮廓。

    中央空调的出口极为隐蔽，就藏在门楣下方，缓缓向外输送着冷气。

    赵茂林一看到陈延森，连忙起身相迎。

    康一平跟着站起来，不敢托大。

    毕竟他的顶头上司孙葛靖，对陈延森都是平等相交，以他现在的地位，虽说不至于矮了一头，但要是表现得太过倨傲，难免会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反倒会影响后续合作。

    这层利害关系，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陈总，这位是我的老板，庐州电信总经理康一平先生。”

    赵茂林主动做着介绍。

    “康总，幸会！星耀卡和企业卡的上线推行，都离不开康总的大力支持，今天我特意带了一箱好酒。”

    陈延森握住康一平的右手说道。

    “一箱？看来我要舍命陪君子咯！小赵啊，先给我叫一辆救护车备着。”

    康一平笑着打趣道。

    两人简单寒暄后，便相互谦让着坐下。

    赵茂林站在一旁，负责端茶倒酒，倒更像是康一平的助理或秘书。

    这伺候人的功夫，老赵早已练得行云流水。

    换作旁人，或许会让人觉得太过谄媚，但赵茂林不一样，他的言谈举止都十分自然，让人感觉很舒服。

    陈延森瞥了他一眼，心里暗自思忖：难怪康一平手下那么多下属，却唯独对老赵念念不忘，一有机会就把赵茂林调到了庐州总部。

    就凭这手本事，他不进步谁进步？

    “星耀卡的销量远超我的预期，森联资本在线上渠道的实力，着实让人心惊，要不是联通、移动跟着模仿，弄出了一堆宝卡、狐卡和王卡，恐怕星耀卡的订单量早就突破5000万张了。”

    康一平缓缓开口说道。

    既有对陈延森的赞赏，也有对联通、移动的不屑。

    随着新用户枯竭、拉新难度越来越高，从竞争对手的碗里抢食，便成了三大运营商的共同选择。

    陈延森笑了笑，他知道星耀卡其实存在不少问题，却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心里清楚，能解决的问题，赵茂林都能搞定；而解决不了的，说出来反倒会有种“外行指导内行”的尴尬。

    运营商内部的利益纠葛同样错综复杂，从移动的飞信项目就能看出端倪。

    明明都快被微信挤压得没了生存空间，却仍然挣脱不掉自身的禁锢，顶多优化一些无关紧要的模块，根本起不到关键作用。

    因此，大多时候都是康一平在讲，陈延森在听，赵茂林偶尔插上一句做补充。

    三人从星耀卡聊到企业卡，再到宽带业务。

    说着说着，又扯到了北美地区的无限流量卡。

    康一平的态度是，无限流量卡暂时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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