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之气,可以跨过练气,直入神念之境!”
这时,方广海惫懒的声音再次响起:“浩然之气太难了,几十年了,青山城里也没有修出浩然之气的,这简直是在做梦!”
跟着,另一个叫方子雀的方家嫡系说道:“是啊,先生,你天天说浩然之气,你自己练出来了吗?”这话挑衅意味很浓,符合方子雀张扬的性格。
老先生也不动怒,他对这些学生太了解了,这些资质一般的嫡系子弟,努力和不努力都是那样,无非混吃等死而已。
所谓修为提升,无非是让他们在别人面前更体面一些,因为方家的嫡庶之法,早就保证了他们这辈子会无忧无虑的度过。
关老先生没有理会那两个声音,只是淡淡的说道:“莫要因为难而放弃,岂不知‘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的道理。”
说罢,他轻轻一叹,没有了和学员们闲谈的兴趣,翻开书页讲起课来:“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这句话的意思是:“道”空虚无形,但它的作用又是无穷无尽。大道深远,它好象万物之宗。”
说到这里,关老先生稍一停顿,见学员们一脸茫然,没有提问的意思,他便继续讲下去:“远古先贤已经对道有了深刻的认知,道存在于万事万物之中,人的一生就是寻找道的一生。当然,你也可以浑浑噩噩的过完这一生。”
说着,他看向了那几个占据课堂最中心位置的嫡系子弟,好像在说,浑浑噩噩就是说的你们几个。虽然这些嫡系子弟来这里是为了度过自己的少年时光,但是嫡系就是嫡系,中心的位置是不会变的。
对于关老先生这种略带恶意的目光,几个嫡系子弟连头也不抬,他们根本没兴趣读书。
方鱼在心中乐道:“这是拐弯骂人呢!哈哈,当年怎么没发现这位老先生如此有趣?”
前世的方鱼和这些嫡系子弟一样,对上课学习没有兴趣,对课堂教授的人生道理不屑一顾。
他只喜欢精彩的故事,热爱故事中的英雄人物,对大家口口相传的仁义道德深信不疑,少年方鱼的梦想就是期待有一天成为义薄云天的大侠,可以救苦扶难。
只是他不懂故事都是编出来的道理;不清楚那些口口相传的仁义道德,只是书本所讲人生哲理的一小部分,还是总被人错误解读的部分;当然,他更不清楚大多数人只是把仁义道德放在嘴上的事实。
前世的少年方鱼只是人云亦云的遵守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东西,直到他撞的浑身是伤。
这节课下课,上午的课程也就结束。
方鱼将书本丢进书桌里,与方广武、方广寒打了招呼,便转身向学堂外走去。
“你别走!”首先冲过来的居然不是秦云芝,而是方晓意。
她一把将方鱼的胳膊抓住。
方鱼无奈,轻轻抖胳膊想将她甩开,不曾想,这人抓的还挺紧。
“你中午要请我吃饭!”这莫须有的话喊出,周围同窗就是一愣。
方广寒仗义执言道:“晓意,你凭什么让小鱼儿请你吃饭?他欠你钱了?”
方晓意也是一愣,她只顾想着让方鱼请吃饭,却忘记想理由。
“我……我……我的头被教习砸到了,我……小鱼儿,你得补偿我……”
方鱼被这么一个理由气笑了,他将内气运到胳膊上,而后胳膊轻轻一抖,方晓意便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推着向后倒去。
偏巧她身后就是秦越之。方晓意被秦越之一把抱住,秦越之又在不经意间,在她身上摸了两把。
方鱼头也不回的向学堂外走去:“孔教习砸的你,你去找他,跟我无关!”
他要抓紧回去,方子墨准备趁中午的时候去张家量尺寸。
他身后一阵争吵传来,是秦云芝认为方晓意抢了她的风头,更是秦越之摸方晓意那两下被方晓雪看到,很明显这俩人现在多半在谈恋爱,不然方晓雪也不至于那么生气。
借着跨马神行步的一路飞奔,两刻钟不到,方鱼就已经拐进竹竿巷。
家门口正停着一辆龙驹车,车上悬挂着“方”字的标志,这是布衣坊日常用来接送方子墨的车。
距离正午还有一个时辰,白娴凤已经准备好午餐,方子墨刚吃完饭,正在清点布匹,一会儿他要拿样布和绣花的底样给张家管事确认。
见方鱼回来,白娴凤催他去吃饭,并让红果儿将新衣准备好。
方鱼也不啰嗦,三两口将饭扒完,换上新做的长衫,长衫不大不小正合身。
看到穿着新衣的方鱼,白娴凤满意的帮他整理着领子,并对方子墨说道:“小鱼儿这几天又长个子了,我月初刚给他新做的长衫,特意做大了一号,这刚到月底,就成了正合身的衣服”。
方子墨呵呵笑道:“那下次做的再大一些,他这个年龄正是长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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