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宫。
段真人的大弟子送走最后一位捕快后,一瘸一拐的返回师父的屋子。
“师父,人已经打发走了。”大弟子躬身站在床榻边,神情透着忧虑,“他们没有证据,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就怕底下有人嘴巴不老实。”
段真人在床上疼得哼哼,虚弱的道:“快帮我换药,哎哟……哎哟……我这两条腿快废了……”
大弟子耐着性子上前两步,将段真人膝盖上的纱布揭开,段真人顿时惊嚎:“轻点!!!——”
膝盖在爬行时磨破了皮,这伤其实不算重,老头却疼得几乎七窍冒烟。
新结的痂连同纱布一起撕开,血水呼呼往下涌,大弟子急忙拿了旁边的干净纱布止血,又冲门外骂道:“赶紧打盆热水来啊!一个个没眼力见的东西!”
没一会儿就有道士端水进来。
大弟子试了试水温,给段真人擦拭伤腿,然后重新上药,一边上药一边和段真人商量:“师父,您看要不要给丁老爷去封信,丁老爷不管怎么说也是府城首富,县令总该给他面子吧?要不然县衙那些人继续查下去,万一真查出点儿什么就不好了……”
段真人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新来的那个……那个县令,叫什么来着?”
“姓沈,叫沈世航。”大弟子语气厌烦的道,“是个软硬不吃的,听说这人来怀安县上任第一天,钱老板和贾老板设了接风宴,他直接没去,送上门的礼物也全拒之门外。”
段真人听了嗤笑一声,很是不屑,“有些读死书的书生刚入官场时便是如此,不知变通,冥顽不灵,最终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不用管他。”
弟子小心翼翼的问:“那丁老爷那边……”
段真人微微蹙起眉,瞥他一眼,“丁家要我们做的事,才做完一半,你叫我拿什么给丁老爷写信?这样,明天你去趟河上村,把剩下的事做完,只要我们把事情办妥了,一点小忙丁淳不会不帮。”
大弟子面露迟疑,“我去?”
段真人没好气的骂道:“我这两条腿都快废了!难道我去?!”
“师父您别生气啊……”大弟子犹豫道,“弟子只是觉得,今天这事太蹊跷了,如果去了河上村又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弟子……弟子学艺不精,怕给师父丢人。”
提起今天的事,段真人脸色黑如锅底,恨得咬牙切齿。
他自然是不信什么天罚神谴之说,如果这世上真有神明,他在这里装神弄鬼几十年,为什么神仙以前不罚他,偏偏等几十年之后才罚他?
估计是哪个同行看中了他如今的地位与名望,想要取而代之,所以在他祈福的路上设下了埋伏!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这样设计他……
段真人的心思往下沉了沉,他想到那犹如雷鸣般回响的声音,想到那闪电一样打在膝盖上的光,这样的技艺,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办到的,假如太清宫能学会这把戏……
段真人不禁心头火热。
今天他吃了大亏,但他相信,以自己在这里的根基和人脉,应该能把幕后设局的人揪出来!
“明天你好好干!”段真人严厉道,“村里都是些蠢人,大字不识一个,什么都不懂,只要他们见了血水,不用我们出手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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