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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晚,霍骁自始至终守在书房,未曾踏入洞房半步。待到一纸休书让她离开将军府后,反倒是他自己,搬了进来。
“将军这两日请了位擅针灸的大夫调理眼疾,算算时辰,该是快结束了。夫人是想此刻进去,还是在外面稍候?”霍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云绮收回目光,开口道:“我先在外面看一眼。”
她缓步绕到正屋一侧,抬手轻抵着冰凉的窗棂,顺着一道细微的缝隙望进去。
屋内景象清晰映入眼帘。
霍骁赤着上身坐在椅上,宽肩撑着紧实的肌理,往下收束出一道利落的窄腰,腰线流畅而劲挺,哪怕静坐不动,也能看出蕴藏的爆发力。
蜜色肌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疤痕。左肩一道斜长的刀痕,是曾经沙场拼杀时留下的勋章,蜿蜒过锁骨下方。腰侧一道浅些的箭伤印记,顺着腰线微微凹陷,添了几分野性。
这些沉淀着硝烟与战功的疤痕,非但不显狰狞,反倒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遒劲。
他眼周敷着一层薄薄的棉垫,棉垫边缘隐约露出几枚细巧的银针尾端。
而上身经脉循行之处,还零星留着刚拔针后的淡红针痕,与旧疤交织缠绕,却非但不见脆弱,反倒透着一种隐忍而坚韧的性感。
云绮一直知晓霍骁身材绝佳。
但先前她仅在刚穿来时,将他绑在圈椅上那次,扒开过他的衣衫,却也没彻底褪去他上身衣物,连长裤也只扒到堪堪够用的程度。
后来她和霍骁即使几次亲密相拥,也始终隔着衣料。
这还是她头一回,如此直观地将霍骁的上身尽收眼底。
良心告诉云绮,她该更关心一下自己前夫的眼疾才对。
可她的目光却像生了根,不由自主地黏在男人线条流畅的胸肌、块垒分明的腹肌,还有对方胸肌上面,和劲挺窄腰间往下的地方。
某些画面和切身的感受涌上脑海。
她没忘,霍骁也不可能忘得掉。
说起来,那日将霍骁绑住时,她说是要给霍骁留下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回忆。其实,也是她给自己找了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这般钢筋铁骨裹着野性性感的模样,谁见了能不想吃?
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对吧。
屋内,霍骁身旁立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正低头小心翼翼地收拾着针盒。
桌案上,除了盛放银针的乌木针匣,还摆着一小罐温热的艾草膏、一方洁净的白绢,以及半碗早已凉透的清茶,袅袅水汽早已散尽。
显然,针灸已然近了尾声。
霍骁始终闭着眼,英毅的脸庞棱角分明。
他鼻梁高挺,唇线紧抿,下颌线绷得硬朗利落。即便看不见他惯有的锐利眼神,周身也像静置的寒铁,萦绕着一股深沉寡言的压迫感,连呼吸都格外沉缓。
收拾好针盒的老大夫道:“霍将军,您这眼疾,是反复受雪地日光刺激才这般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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