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指尖刚触到伤口边缘,云烬尘便条件反射地一颤,喉间溢出半声未及压抑的闷哼:“……嗯。”
“抖什么?”云绮嘴上说着,带着一丝嫌弃,指腹却放轻了几分力道。
她的手指带着常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细腻,动作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稳当。
琥珀色药汁渗入翻卷的皮肉时,痒意混着刺痛直窜脊椎,云烬尘强忍着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云绮的动作绝对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几分粗率,偏偏每一下指腹碾过伤处时,都精准避开了最脆弱的嫩肉。
云烬尘垂着头,能看见自己紧攥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能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就在耳畔,甚至能闻到她发间散落的、属于少女的馨香。
这让他后颈的皮肤莫名发烫。
脑袋也隐隐有些发晕。
“好了。”云绮忽然收回手,指尖还沾着未擦净的药汁。她转身去拿布巾时,衣袖扫过他背脊,带来一阵细微的痒。
云烬尘僵硬地站在原地,能感觉到药汁在伤口上逐渐凝成薄膜,冰凉中透着一丝灼热。
后背上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触感,那触感陌生又清晰,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他紧绷了许久的神经。
他慢慢地转过身,看见云绮正背对着他擦拭手指,烛火在她发间跳跃,将她的侧影描上一圈暖黄。
药瓶被随意搁在桌边,瓶口还在滴着残余的药汁,在木桌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云绮转过眼,唇角斜斜勾起,声线裹着惯有的刻薄:“怎么,我好看到让你都挪不开眼了么?”
云烬尘猛地回神,薄唇抿成一道冷硬的线,冷淡道:“……你倒真是喜欢自夸。”
云绮瞧着他这副紧绷的模样,款步走近,径直伸手掐上他的下颌,迫使他垂眸与自己对视。明明身形比他矮了一个头,气势却像在上位,硬生生攫住了主导权。
“你该说的可不是这句。”她歪了歪头,发间步摇微微晃动,“我方才好心替你上药,你难道不该和我道谢?”
云烬尘偏过头避开她灼人的视线,声线低哑:“……多谢你。”
“不是谢‘我’,”云绮指尖摩挲着他下颌的线条,“仔细想想,你该如何称呼我。”
称呼?
他喉头滚动着,目光落向她身上的罗裙。
她早已不是那个金尊玉贵的侯府嫡女了。严格来说,他们之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关系。
“叫你该叫的。”她忽然踮起足尖,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廓,像羽毛搔刮着心尖,“……我想听。”
那声音带着奇异的蛊惑,云烬尘只觉喉间似被藤蔓缠绕,明明想抗拒,却鬼使神差地遵从了。
声音比自己想象中更哑。
“……姐姐。”
“谢谢…姐姐。”
云绮忽然笑了起来。
那笑容像腊月梅枝上骤然绽放的花苞,带着三分戏谑,却亮得让烛火都失了颜色。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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