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钻进了他的被子里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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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二二 ↓

;   裴羡觉得,他应该是已经死在六岁那年了。

    邻居大伯红着眼眶说要收养他时,他沉默着将那箱白银推到大伯面前。

    老人惶恐地摆手,他却仰头望着堂前父母的灵位,声音冷静得不像个孩童:“养大我要花钱,您收下吧。”

    那双眼睛里没有泪,只有如死水般的沉寂。

    他知道,这箱银子的每一两都浸着父亲、母亲和姐姐的血,是三条人命换来的“施舍”。

    但他需要这些钱,需要让自己长大,或者说,变得强大。

    从那日后,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情绪的丝线。旁人说他心性坚韧,他只是把喜怒哀乐都随血亲尸体一同埋葬。

    此后无论春日花绽、冬夜雪落,他眼中始终是一片灰败的荒原,再无一丝波澜。

    他开始没命地读书。

    天资与狠劲在他身上奇异地交织。

    从那时起,他便每日仅睡两个时辰。五年读透经史子集,三年精研律法策论。十七岁这年,自认胸中所学可破世间浊浪,方赴科举。

    乡试中举,主考官赞他策论有宰辅之才。会试夺魁,他的文章传抄京城。殿试时,他对皇帝亲询对答如流,天子动容,御笔圈定状元及第。

    金殿传胪当日,他着大红官服立丹陛之下,目光掠过宫墙。这年他不过十七,却已以功名作刃,只为劈开当年院内的血雾,讨一个青天白日下的公道。

    待到他再踏入那座县衙时,距长姐父母一一死在他眼前,已耗去整整十四个春秋。

    县令与县丞父子及幕僚,在他面前瘫跪如烂泥。前者额头磕出血痕,后者早已吓得浑身尿骚,抖如筛糠。

    当年那个强占姐姐的纨绔公子,如今已发福如猪,此刻正抖着双下巴痛哭流涕,说他们知道错了。

    他神色依旧平淡无波。

    他们不是知道错了,他们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可笑的是,他厌憎权力滋生的不公,却不得不握紧权力,才能在这浊世予人公道。

    纵使坐在丞相的位置上,他从未觉得他与那些权贵之流是一路人。

    他比谁都明白,那些高居云端的高官贵胄里,十之八九从不会真正体恤底层疾苦。傲慢是他们的常态,践踏尊严如碾尘埃,视人命更轻如草芥。便是一个小小的县丞,都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草菅人命。

    他所求无多,自始至终唯求与这些人泾渭分明。然后,秉持自我。

    然而今日之事,却是他的傲慢。

    他误解了她,令她难过,于是甘愿配合她的所有需要——他欠她的横抱,她想要的吻,他都没有拒绝。

    但仅仅只是在这个雨夜。

    待天光破晓,他们仍会形同陌路。

    窗缝漏入的风终于吹灭了案头摇曳的烛火。

    裴羡闭上眼。

    像他这样的人,或许哪天便会轻易死去,本就不该与任何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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