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生澜心中稍定,知道自己的“表演”起了作用。
南宫容璟至少在表面上,暂时不希望她和孩子出事。
“周嬷嬷……”她抬起泪眼,小心翼翼地试探,“她……她还……”
“她活着。”南宫容璟打断她,语气转冷,“但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她知道的,远比你告诉本王的要多。”
这是在警告她,也是在暗示周氏的价值。沈生澜立刻噤声,做出畏惧顺从的样子。
南宫容璟似乎对她的反应还算满意,没再追问,转而道:“你既担心生产,从明日起,本王会让有经验的稳婆每日来给你讲讲注意事项,做些准备。你安心养着便是。”
稳婆?沈生澜心中一动。这既是监视的升级,也可能……是一个新的、与外界接触的缝隙?
稳婆不同于陶太监和吴太医,她们来自民间,背景或许更复杂,也更容易被渗透或收买。
“谢王爷。”她低声道谢。
南宫容璟没再多留,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声音却清晰地传来:“安安昨日问起你。本王告诉他,你病了,需要静养。他很乖,让你也好好养病。”
安安!沈生澜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这次是真的。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只是用力点头。
门关上。沈生澜伏在被褥上,无声地流泪,心中却交织着酸楚和一丝微弱的希望。
南宫容璟用安安安抚她,既是温情牌,也是枷锁。但至少,她知道安安惦记着她,这比任何汤药都更让她有活下去的动力。
第二天,稳婆果然来了。是个五十岁上下、面容慈和、手脚利落的妇人,姓孙。她说话带着点外地口音,态度恭敬却不谄媚,仔细给沈生澜讲解产前征兆、呼吸法、用力技巧等,还带来了一些柔软的棉布和干净的剪刀、热水等物,说是让沈生澜提前熟悉。
孙婆子显然训练有素,除了接生相关的话题,绝不多言一句。
但沈生澜注意到,她在示范如何用棉布包裹新生儿时,手指翻飞间,偶尔会露出腕间一个极不起眼的、淡青色的旧疤痕,形状……竟有些类似一个模糊的三瓣莲轮廓!
沈生澜的心猛地一跳!又是仇家的印记?还是巧合?
这个孙婆子,到底是南宫容璟找来的普通稳婆,还是……另一股势力安插的人?
她不敢表露分毫,只是认真听着,偶尔询问一两个细节。
孙婆子解答得耐心细致,目光平静,看不出任何异样。
接下来的日子,孙婆子每日都来,除了讲解接生,也会帮沈生澜按摩浮肿的小腿,说些宽慰的话。
沈生澜逐渐与她熟悉,却更加警惕。这个孙婆子太“正常”了,正常得像是特意被挑选出来,毫无破绽。
直到这天,孙婆子在帮她按摩时,忽然极快极低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声音轻得如同幻觉:
“墙听,慎言。欲救周,待东风。”
说完,她手上按摩的动作未停,脸上依旧带着慈和的笑容,仿佛刚才那句话从未出现过。
沈生澜浑身一僵,几乎要控制不住表情!孙婆子果然有问题!她是在警告墙壁有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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