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怜惜。”
池景袖:……
毛笔在她手中徒然碎开。
这种话绝不可能是钟宥说的!
排除掉这个错误选项,那么就只剩下一个答案:在她眼前的这个人很会添油加醋,能将黑的说成了白的。
这种人圆滑、胆子大,若是忠于自己,便正适合放在钟宥身边,池景袖隐隐能感觉到对方并不明显的野心,知晓他是想依附“刚得势”的钟宥,才会两边都说这种……好话。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能力?
既然他没被钟宥捅死,那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池景袖掩住自己心中复杂的思绪,问他:“你叫什么?”
仆从一听,便知道自己被她注意到了,神情激动,立马回道:“奴名今安。”
池景袖甩给他一块玉牌:
“从今以后,就由你负责伺候他,可按需求调动宫人,若有问题,便带玉牌来报,没人敢拦你。”
说着,她顿了顿,瞥了他一眼,语气中蕴含一丝警告:“但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记得随时朝朕禀报,明白吗?”
今安恍若打了鸡血一般,斗志昂扬:“谨遵陛下的命令!”
*
“报!陛下,钟侍君今日早膳用了两块桂花糕;午膳喝了一蛊鸡汤,山药酥肉少许,夹了不少燕窝鸭丝;晚膳用了鸡翅肚子和一碗银耳羹……”
“报!陛下,钟侍君望着窗外出神良久,定然是在想念您,今日我们可要出发前往望仙阁?”
“报!陛下,钟侍君今日胃口不佳,没吃多少饭菜,奴让御医前来看了看,说是忧思成疾,陛下可要前去探望一番?”
池景袖:……
够了,真的够了!她一点也不想听今天钟宥又吃了什么!
让你来禀报,但没叫你什么屁话都往外放!
如果她早知道自己前几天说出那句话后将会面临什么,她一定要让这个今安从自己面前消失!
池景袖还有点想不通。
不是,钟宥难道就安心的在望仙阁混吃混喝了吗?他没搞点什么小动作吗?!
她不信,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想到这里,池景袖便道:“你先出去,朕今夜会去看看他。”
今安一听,心里那点“陛下一直没来看望自己主子,主子是不是失宠了”的急切忧心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连连高呼陛下万岁,一连串夸赞从嘴里蹦出,随后才激动万分的告退。
他走起路来昂首挺胸,仿佛为自己家主子争取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池景袖盯着他的背影,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能容忍他了。
不得不说,他的马屁拍起来挺动听,不像这些人……
她一低头,看着桌面的一堆奏折,兴许是最近她形式过于凶残犀利,镇住了不少人,后宫众人的心真正归属了她,即使是逼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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