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昨夜才能顺利回家。」
随着安然有条不紊地话语,沈执方才的惊诧也消散了些许,他也向安然那样往周围看了看,见两旁无人,便凑近安然,「这事,他们知道吗?」
这个「他们」,指的当然就是杭安然的亲人了。
安然静静摇头,「昨夜我回来时,原以为再怎么样都会是个和平的场面,可没想到我的父亲和弟弟要把我重新捆回山上去。」
「在不知道我失忆时,他们尚且如此,实在寒我心扉,若是让他们知道我失忆了,还不知道要在什么时候坑我一把。」
听着安然淡淡地说话,沈执的面上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他温柔地执起安然的手,「安然,你受苦了。」
沈执的人看起来是病歪歪的,安然以为他的体温会像病人一样偏低,却没想到他的手倒是温热无比。
她的手被他握住,就像是被一个裹了几层不的小火炉煨着一般,无端就有几分心安。
安然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沈执的真诚。
他是真心实意地想要与她在一起。
但天生情丝缺失的安然并不怎么适应这种温情脉脉的心疼。
她笑笑,从沈执手中缓慢地抽出自己的手,借机去摸天道的毛,而不让他感受到太多的抗拒与排斥。
可这是不可避免的。
关心杭安然如沈执,怎么可能会错过她的这点反应呢?
他从进门的开始就觉得安然不对劲了,只因她看他的眼神实在说不上又多爱,尤其是一开始,比陌生人还要不如。
等到安然说她自己失忆了,他倒是能够理解她前后的变化了。
只不过在察觉到安然的冷淡与疏离时,他的心里仍旧不可避免地有一丝抽痛和悲伤。
安然没让沈执在这样的情绪中沉浸太长时间。
她说:「我昨夜并未去坟墓,叶家人一定会有所察觉,今日必会来这边打探情况,你长话短说,告诉我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我也好做个准备。」
「好。」沈执便将万千思绪压下,专心告诉安然她记忆丢失的那一部分重要内容。
「我先从你背叶君澜下山后与我说的叶君澜身上的奇怪之处说起。」
安然和怀中的天道都竖起耳朵,将全副心神放在了面前的沈执身上。
「在传出叶君澜的死讯后,你曾与我说过,叶君澜早就死了。」
「他没有心跳,没有脉搏,浑身冷冰冰的就像一具尸体,但除此之外,他没有一处是像死人的。」
「但他又与一般的尸体有所不同,他有呼吸。」
「当时你察看他时,虽然他浑身上下都是血,细看,身上却没有一处会大出血的伤口,所以,你推定叶君澜身上的血并不是他自己的。」
「并且,尽管当时叶君澜昏迷不醒,也不像是中毒或中***的模样,反倒更像是自然而然陷入了沉睡状态。」
沈执神色凝重,「安然,你跟我说,叶君澜很有可能是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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