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行禁止?所有军机要务,哪一件不是由天王乾纲独断?我陈光蕊不过一介副帅,协理马政后勤,何德何能,敢替天王定决策?这分明是有人居心叵测,造谣生事,意图离间天王与我,更是在公然挑战天王您的统帅权威,动摇我十万天兵的军心!此等祸害,若不严惩,军威何在,天威何存?”
陈光蕊掷地有声,字字铿锵,将造谣的核心,从他陈光蕊胳膊肘往外拐,硬生生扭成了造谣他陈光蕊夺了李靖的权。这顶动摇主帅权威的屎盆子,扣得又大又沉,偏偏还让李靖一时无法反驳。
李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一阵青一阵白。他当然清楚事实是怎么回事,更清楚陈光蕊这是在借题发挥。
但陈光蕊口口声声“维护天王权威”,句句都在替主帅着想,让他满腔怒火堵在胸口,发作不得。他死死盯着陈光蕊,眼神如冰锥般刺骨,嘴角扯出一丝极其难看的冷笑,
“好一个为我分忧,好一个维护军威!陈副帅,你今日行事,倒真是让本帅大开眼界!”
李靖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和浓浓的讥讽。
旁边的几位将领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愕和棘手。陈光蕊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辞,偏偏占住了“维护主帅”的大义名分,让他们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反驳。
巨灵神更是憋得满脸通红,腮帮子上的肌肉鼓起又平复。
“噗嗤!”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哪吒,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他赶紧捂住了嘴,肩膀却一耸一耸,显然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这场面,看着李靖被陈光蕊用“为他好”的名义狠狠恶心了一把,还不能当场翻脸,简直比看大戏还精彩百倍。
糖生也躲在陈光蕊腿边,小脸埋在僧袍里,肩膀微微抖动。
帅帐前,只有地上三人绝望的“呜呜”声和陈光蕊平静的呼吸声。
看着李靖那仿佛吞了苍蝇般的表情,陈光蕊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微微躬身,语气变得恳切,甚至带着一丝无奈,
“天王,如今营中谣言四起,矛头直指末将僭越,说我意图染指您的帅印。此等流言,中伤末将事小,动摇天王威信事大。末将若继续留在营中,非但无法替天王分忧,反而会成为谣言滋生的温床,让别有用心之人继续兴风作浪,于大军出征极为不利。”
他抬起头,目光坦然地看着李靖,提出了真正的目的,
“为维护天王统帅声威,也为澄清谣言,以正视听,末将斗胆请命,请天王准许末将离营,另寻妖魔征讨。这豹头山,我不去了。也好让三军将士明白,这大营之中,唯有李天王一人,才是真正的统帅!”
李靖听着陈光蕊那番“维护主帅权威”的说辞,直接气笑了。
笑声不大,却带着一股冰冷的怒意,在寂静的帅帐前显得格外刺耳。
他看向陈光蕊,眼神锐利如刀,“陈副帅,你这番苦心,真是让本帅……感动啊。”
他刻意加重了“感动”二字,其中的讽刺意味任谁都听得出来。
他当然明白陈光蕊为何执意要走,更清楚陈光蕊绝不会去动豹头山黄狮精。那多半是道门埋在佛门眼皮底下的钉子。陈光蕊知晓豹头山被定为目标,又身陷谣言,此刻脱身正是时机。
“陈副帅,你这般维护我,我还真是没法拒绝啊。”
李靖捻了捻颌下短须,故作沉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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