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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瞬间警醒,意识到自己方才竟着了道,冷汗顷刻浸湿了背心,强行将几乎脱口而出的话死死咽了回去。
他强行维持着目光的呆滞,努力不让对方察觉自己神智已复清明,用一种略显迟缓困惑的语气答道,
“弟子……只觉那金池长老行事太过完美,反倒透着不寻常……恐有隐情。既然受命辅佐两位小仙官办差,自然……自然是想找出那猪妖不上天的缘由,也好对老祖的差事有个交代……”
压龙仙人静静听着,那清冷的面容上,原本微蹙的眉头竟缓缓舒展开来,唇角漾开一个笑容。这笑容不再有任何刻意收敛,属于曾令三界倾倒的绝艳妩媚在这一刻尽数绽放!
整个石洞都仿佛为之一亮。陈光蕊只觉得心脏仿佛被狠狠攥了一下,眼前视界微微扭曲,险险又要沉沦进去。
“呵呵,”压龙仙人的笑声如珠落玉盘,带着奇特的魅惑与满意,“你有这份刨根究底的心,我很满意。”
笑声渐歇,她那绝艳的面容收敛了几分魅色,重新覆上清冷,但眼神却锐利如刀,
“既如此,我给你一份奖励。若是你此行真能从那金池小和尚口中掏出些什么……老身便将我那珍藏的‘幌金绳’借给你用。”
“不过这件事,我觉得你多半要失望了。”
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寻常之物,可这名字却蕴含着赫赫凶威,
“你们后面不是要拿回那个难缠的天蓬元帅么?有了这根绳子,或能省些力气。”
压龙仙人那句“借你幌金绳用”说得平静,袁守诚听在耳中却如同炸雷。
他甩了甩头,努力想驱散方才那片刻的恍惚,小眼睛里全是茫然,刚刚分明就眨了一下眼,怎么说到“幌金绳”了?
“幌金绳?”袁守诚喃喃着,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什、什么幌金绳?老道我是不是刚刚…错过了什么?”
他下意识地望向陈光蕊,想从他脸上找答案。
陈光蕊此刻也是一副刚刚“醒神”的懵懂模样,努力眨了眨眼,有些跟不上地问道:“这…仙长所言幌金绳是……我也没听过啊。”
他尽量将自己的神态变的与袁守城差不多,也在寻找关键的信息。
同时也感叹,这袁老道,一直都是趋吉避凶的,没想到在这里也着了道。这压龙仙人的媚术,高,实在是高!
九尾妖狐敢压龙,想来他当年是真的有这本事。
压龙仙人端坐石凳之上,姿态雍容依旧,只那双蕴含过万种风情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感慨。
她并未看袁守诚,仿佛那失态与他无关,只是对着陈光蕊缓声道,
“兜率宫的天差下界,老身这偏居一隅的小地方,也拿不出什么能助力的物件。这幌金绳,”她微微一顿,瘦长的手指极其自然地缓拢了下耳边的鬓发,动作间带着种刻入骨子的风韵,“本就是兜率宫旧时之物,流落在我处,权且保管罢了。”
她抬起眼,目光清正地落在陈光蕊脸上,语气平淡却清晰,
“若此行你们真能从金池小和尚那里掏出些与猪刚鬣相关的实情线索来,证明他有亏行之事……这绳子,便是借予你们用一回,助你们拿回那天蓬元帅,也算是……物归其途。老身绝不推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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