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停了。
才第一晚,就睡得满身大汗,看来翩翩的床真的要让自己给睡臭了。想到这里,阿关忍不住笑了笑。
此时他睡意全无,索性穿上外套,带齐了防身用具,牵着石火轮下楼,骑出巷子,来到大街上。刚下完雨的冬夜湿冷黏腻,迎面吹来的风冰寒彻骨,与洞天的清凉畅心截然不同。
河堤的灯光昏暗,椅子上的雨水还未干。阿关坐在石火轮上,看着河岸对面楼宇。
此时是深夜,对岸楼宇是暗沉一片,天空还满布乌云,一点星光也无。
阿关转头看看身边那条长长堤道,不久前,他还在这儿让那大黑巨鬼痛殴。他会心一笑,竟无法想象当时那差点打死他的大黑巨鬼现在乖乖待在自己怀里的伏灵布袋中的模样。
还记得当时恍神之际,翩翩化作白蝴蝶从他脸庞飞过。
蝴蝶好美,翅膀挥下的银尘都像在发光。
阿关叹了口气,心情又沉重起来。
一丝奇异的感应通过脑袋,阿关转头四顾,他感到些微邪气,却不知是从哪个方向传来。
为了找出这邪气来源,阿关骑下河堤,在巷子里闲晃。附近的巷弄寂静,但由于河堤附近时常有人拿剩菜喂狗,以至于这附近的野狗数量倒还真不少。
几声哀号让阿关煞了车,在一处巷口停了下来。阿关对动物的叫声了解不多,但一听就知道,那几声哀号是野狗在极度痛苦下发出的惨嚎。
他曾经听说有不少心理变态的狗杂碎,会在半夜偷偷摸摸地拿沸油泼洒野狗野猫,或是持利器残酷凌虐那些流浪动物。阿关骑进巷子,想看看是哪个变态狂在虐待小狗,抓到了非痛打那家伙一顿不可。
才刚转进巷子,就见到前头一辆三轮机车慢慢驶远。那种三轮机车现在已不常见,偶尔会看到拾荒老人骑着它们收集旧报纸和汽水罐。
三轮机车后头置物架上摆了包东西,距离虽远,但却看得出来那包东西濡湿濡湿的,漆黑的液体甚至渗出布包,一路滴在地上。
阿关正觉得奇怪,方才明明听见狗吠声从这附近传出,此时却又静悄悄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在附近绕了一圈,找了好久,才在一处暗巷角落发现一只瘫在地上的狗,或说是一条狗尸。
靠近一看,阿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狗两只前脚都让利刃斩断了,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像是尝尽痛苦而死。
“三轮机车!”
阿关气愤地追了出去,在方才那三轮机车经过的街灯下,果然见到地上有几滴血迹。然而此时离刚刚三轮机车经过,已有一段时间,巷口外又有几条巷子,三轮机车已不知骑去何处。阿关骑着石火轮四处找着,却找不着,有些恼火,只好无奈地回了套房。
隔日接近中午,阿关带了些水果去医院探视母亲,他身上的钱花得差不多了。
一进医院,就看到阿泰兴高采烈地拿着新手机向他炫耀。
“干!你看,屏幕超大!”阿泰晃着手上的手机,得意洋洋地说。
“假符生意做这么大喔?”阿关随口问。
“干!什么假符,你还提假符。这钱是神明给的,是我的薪水,我们名义上是医院的义工,但神明还是会发薪水。有够大方,我拿到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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