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面前。那神偶有两公尺高,样子跟平常庙会出巡时踩着高跷的巨大神偶差不多,脸是枣红色的。
神偶一把抓住阿关领口,将他拎了起来,朝着墙壁一掷。磅隆一声,阿关只觉得身子又要散了。他跌在地上,好不容易挣扎起来,手里的球棒早掉了。
另一个神偶也凶恶地扑来,阿关赶忙从口袋掏出三张符,那是他最后三张符。神偶停不住,自个儿撞上握着符的阿关,炸了个稀烂。
“哇!一只浪费我三张符!”阿关气愤骂着。
两只神偶一前一后围住他,一拳一拳往他身上打。阿关被打得七荤八素,只能抱着头乱窜。
破布袋像是感应到了主人的危难,急窜而来,布袋口往一名神偶脸上一罩,只听见一声嘶嚎,布袋弹了开来,那神偶的脸给布袋里的鬼手抓去一大块,绿绿红红的血流满全身。
阿关让眼前凶残的战况吓得腿软,靠在墙边,看着新郎鬼手掐断其中一个神偶脖子,又与苍白鬼手合力,抓住了另一具神偶。那神偶怪吼怪叫,胸口裂了开来,竟被两只鬼手合力撕成两半。
一旁那最后的乩童,吓得在地上一滚,化成一阵烟不见了。
阿关看看地上,那些乩童和神偶的残骸,全都是满脸獠牙的怪物,根本不是什么神仙。
布袋落了下来,阿关连忙上前拾起它。摸一摸肩头,刺球已经不见了,可是疼痛依旧,被鲨鱼剑砍伤的地方还淌着血。
这时阿关才察觉,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大街,而是一条死巷子。想必又是阿姑的什么迷魂邪咒让他产生幻觉。
他边想边将没有丢中的棒球捡了回来,有些掉进了水沟,符都泡烂了。数一数,只剩四张可以用的符。
阿关从背包里拿出急救纱布,也是他早已准备好的。他将伤口简易包扎,止住了血,这才走出了死巷。
打了个饱嗝,阿关的心情好了些,他从一家高级餐厅走出,美食让他暂时忘记身体上的疼痛。
他打算回去太岁替他准备的栖身套房,暂时休兵,仔细盘算下一步。
他走进一处地下道,一个小摊子吸引住阿关的目光,那摊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符。
摊老板年纪不大,差不多二十来岁,一脸胡碴,打扮倒很前卫。
摊老板看阿关走近,也不招呼,歪头斜眼盯着他瞧。
阿关忍不住问:“老板,这些符是做什么用的?”
摊老板懒洋洋地回答:“看你要做什么用,我就有什么符。有求财的、求爱的、改运的、辟邪的,要什么有什么。”
“辟邪⋯⋯有没有治鬼的?我要治鬼的。”阿关饶有兴味地看着那些符。
“治鬼?鬼也有很多种,大鬼、小鬼、男鬼、女鬼、老鬼,你要治哪种鬼?”摊老板边说,一边揭开一只铁盒子,从里头拿出更多的符。
“我要治厉鬼,很凶恶的鬼,用来救命的!”阿关正经地回答。
摊老板静默半晌,将铁盒子盖上。阿关正觉得奇怪,那老板才从摊子旁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本旧书,小心翼翼地翻开,取出书中压着的六张符。
阿关看那六张符,上头的字写得龙飞凤舞,好不威风。摊老板开口:“要治厉鬼,一般的符没什么用,这六张符不同,是我的传家之宝,专克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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