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医生的话让我脸红。
谁能想到劝架也能劝出工伤?
薄宴时脸沉如水,板着脸神色不耐的听完医生的叮嘱,才对高际道:“给我告,告到他破产。”
他说的自然是黑车司机。
“不用了。”
“只是小伤,修养一段时间就好,只要按照正常程序赔偿医疗费就可以了。”
薄宴时身居高位,是北城清贵无双的公子哥,从没体验过人间疾苦,自然不知道他话里这几个字的分量,足以压垮一个家庭。
而我经历过富贵生活,如今也体验着贫穷交迫的滋味,更能共情黑车大哥。
即便我们只是这个世界的npc,也不该毁于主角轻描淡写的几个字中。
听到我的话,薄宴时哼笑一声,“照她说的做。”
高际,“是!薄总。”
高际离开病房之前看了我一眼,似乎困惑于我和薄宴时之间微妙的氛围。
门板阖上,偌大的特护病房只剩我们两个人。
薄宴时低着头拨手机,不知想到什么“啧”一声,犀利的目光看向我,“你倒是好心。”
我懒得和他解释原因。
我们之间的差距,在棠家破产的那一天就划下一道天堑。
他理解不了我,更不了解我。
突然,空气响起他沉冽入骨的声音,“为什么替我挡下那一拳?”
他看向我的眼底似乎迸出零星的火花,但那抹异样逝去的太快,快到我以为自己眼花。
“大概是因为我好心?”
我不想去回忆当初的心情。
爱薄宴时几乎是融入我灵魂的东西,在那个刹那,尽管理智告诫保持清醒,但感性和习惯还是压倒一切。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可怕到让我在那会忘记尊严,忘记来自他的侮辱和疼痛,只想遵循本心本意。
此刻浮现在我脑海只有在综艺辩论赛上听到的一句话: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
是百般克制,仍旧柔肠百结。
可刹那间的感性改变不了我的处境,我到底还是得拾起理智,给自己戴上不爱的面具,以免尊严扫地。
薄宴时嗤笑,紧盯着我的眼尾刹那间泛红。
他豁然起身,扣外套钻扣的动作透着无情,“护工一会会过来,你这段时间不用去上班,公司会批准你的带薪假期。”
我忍着心口尖锐的疼,白着脸道谢,“好,谢谢薄总。”
医院的晚上难熬,虽然我逞强,但胸口的位置针扎一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我才勉强睡了过去。
次日我在医生查房的动静中醒来,睁开眼没一会,有人推门而入,薄宴时和白盈盈并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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