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累。
唐安禾本欲说,他知道,他故意的,可对上叶绾绾带着冷意的眉眼,他说不出来。
沈南舟回答:“他故意的。”
唐安禾:“……”
叶绾绾睨了他一眼,“猜到了,想死是吧。”
唐安禾哑声说,“没有,但也没有很想活。”
“啧。”秦北啧了一声。
李万知:“啧啧。”
唐安禾没沉住气,他想要站起来,可沈南舟漫不经心地按住了他肩膀,“坐。”
唐安禾:“……”
叶绾绾平静地从戒指取出药箱,“我的施针之术不如我三师兄,不过我可以先替你稳住那一团暴走的魔气,等晚些时候,我三师兄会亲自过来帮你修复经脉的。”
唐安禾哑声说:“不用救……”
铛。
玉佩突然一下子落在了桌上。
秦北看向了唐安禾,“那这个呢。”
雪白玉质的玉牌,上面刻着的一个阳字,赫赫在目。
而这样的玉牌,他也有一块。
写着的是禾。
这是……
唐安禾猛然站了起来。
这次沈南舟没按他。
“这玉佩……”他的声音发抖,“哪来的?”
秦北看着他的眼睛,“老大在段家的地牢救出了我们秦家的几个小辈,他们出来时,背着一个五岁的小孩。”
唐安禾身子一颤。
五岁……
秦北平静地说:“他在段家被关了两三年,因为体质虚弱,加上受惊不小,所以很多事情已经不记得了,但我从他身上,找出来这块玉佩。”
唐安禾的身子发抖,即便是拿着玉佩的手也是不稳的,可他紧紧地握住了,像是抓住了希望。
秦北还在说,“那孩子的掌心,有一块红色胎记,犹如太阳。”
唐安禾这次彻底没崩住,他眼泪大颗滚落,“是他!是他!”
“春风澹荡送行舟,花满禾阳得胜游。”
“我取禾,他取阳,因我幼年不喜说话,又过于内向,父亲与母亲希望弟弟的到来,能引我向阳而上,所以取字为阳。”
唐安禾紧紧地攥着玉佩,他在笑,也在哭。
是他弟弟!是他弟弟!
“他……还活着吗……”唐安禾的声音发抖。
“活着,”秦北说,“不过他现在不姓唐,姓秦,与我们秦家的小辈同在玄天宗修行,如果你想要告诉他,可以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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