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石碑上,空荡荡光滑滑的什么都没有,这就是还没有立碑的意思。
【立碑】并不是说把碑立起来,而是在上面刻上亲人对逝者的认可与缅怀。
虽然现在还没有立碑,但这并不影响俞弦的思念。
俞弦缓缓跪了下来,膝盖触地,任由雨水渗入裤子里。
陈着虽然心疼,但是没有阻止。
相反,他自己也这样直挺挺的跪了下来,还好是四月,湿冷感并没有那么严重。
「陈主任—」
俞弦眨着鸢尾花一样的红眼眶,抿着小嘴的看向陈着。
眸光中,同样有心疼,还有惊讶、感动和依赖。
「这是应该的。」
陈着温和的点点头,这个时候不适合任何调侃或者肤浅的玩笑。
他一边撑开伞给两人挡雨,一边掏出防风打火机,轻声对鱼摆摆说道:「告诉程阿姨,我们来看她了。」
俞弦母亲叫程玉枝,名字带着那个年代该有的「土」,但又蛮好听的。
陈着之前在竹丝岗的家中,看过丈母娘的照片,现在又在她的墓前,不知不觉把名字与模样结合起来,心中也升起了对长辈该有的尊重之意。
「妈,我和陈着来看你了——」
俞弦低声呢喃,把一沓纸做的元宝点着。
陈看在旁边肃然不语。
我们中国人的「烧纸钱」,不是只把纸钱烧了就离开,还要和先人讲一讲自己的状况、家庭的发展、取得的成绩,或者是面临的困难·
尽管下着绵绵细雨,不过陈着依稀能从鱼摆摆的嘴里,听到好几次自己的名字。
「可能在汇报我们的恋情吧。」
陈着心里想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着也没有掏出手机看时间,就这么安静凝视着纸钱燃烧殆尽。
然后,他跟着俞弦恭恭敬敬磕了四个头。
等到站起来的时候,除了裤腿湿了,额头也沾着水渍。
不过今天来扫墓的人,不管是衣冠楚楚的领导,还是流行时尚的明星,又或者是家缠万贯的富翁,基本都是这个「狼狐」的状态。
「纸巾忘在车上了。」
俞弦穿了长衫,她把袖口往下拽了拽,在手心给男朋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陈着低头看去,cos姐明媚的眼眸里,仿佛覆着薄薄一层水光,眨动时泛起阵阵涟漪「你头发丝也有水。」
陈着正打算也给俞弦擦一擦的时候。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你好」的声音。
陈着把伞举高一点,发现是一对中年夫妻。
他们穿戴整齐,气质颇佳,手上的皮包和衣服的牌子,说明有一定的消费能力。
&n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