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这并非为了防御!
“嗬——!”花痴开额头青筋暴起,双目赤红如血,他以一种近乎自毁的方式,强行引导、攫取了一部分狂暴的地火之力,混合着自身沸腾的气血与意志,顺着千手观音诀的运劲法门,猛地向上、向外一引、一甩!
“接住!你要的‘火’!”
一道暗红色的、扭曲空气的、并非实体却灼热无比的能量流,如同一条被强行驯服的火焰毒蛇,脱离了地火主体,嘶鸣着迎向屠万仞拍下的熔金煞掌!
这不是内力外放,那是传说中的境界。这是借力打力,是引煞反冲,是花痴开在绝境中,以其对“势”和“煞”的独特理解,结合环境,创造出的、近乎赌博的疯狂反击!
以彼之煞,攻彼之身!以地之火,燃敌之躯!
“什么?!”屠万仞真正意义上的震惊了。他从未见过,有人敢如此行事,更从未想过,有人能如此行事!这完全违背了他对“熬煞”和赌斗的认知!
“轰——!!!”
两股同源而出,却性质略有不同的炽热煞气能量在空中猛烈对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却有一种更为诡异的、能量相互湮灭、侵蚀的滋滋声。混乱的力场将两人同时掀飞出去。
屠万仞落地,踉跄后退数步,每一步都在坚硬的岩石上留下深深的焦黑脚印。他摊开手掌,掌心一片赤红,微微颤抖,那并非受伤,而是被对方那蕴含着一丝“痴狂”意蕴的异种煞气侵入,引得他自身煞气一阵翻腾,气血不畅。他看向花痴开的眼神,彻底变了,充满了惊疑、震怒,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忌惮。
花痴开则更为狼狈,如同断线风筝般砸在远处的石壁上,又滚落在地。他双臂衣袖尽碎,手臂皮肤大面积灼伤,焦黑与赤红交织,惨不忍睹。鲜血不断从口中溢出,内腑显然受到了剧烈震荡。但他,却挣扎着,用那双几乎碳化的手臂,强撑着地面,一点点,艰难地,重新站了起来。
脊梁,挺得笔直。
他抬起血迹斑斑的脸,那双燃烧着幽暗火焰的眸子,死死盯住屠万仞,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风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现在……我接住了你的‘火’。”
“该你……兑现赌注了。”
“告诉我……全部!”
他站在那里,周身气息萎靡,伤痕累累,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然而,那股由极致痛苦、仇恨、执着淬炼而成的“势”,却如同涅槃后的凤凰,虽微弱,却带着一种纯净而可怕的穿透力,牢牢锁定着屠万仞。
屠万仞看着这样的花痴开,沉默了。
洞窟内只剩下地火喷涌的轰鸣和两人粗重的喘息。
良久,屠万仞那狰狞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复杂的神情,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再如之前那般暴戾,反而带着一种事隔多年、重新审视过往的沉郁:
“好……很好!花千手有个好儿子!”
“你够资格,听这个故事了。”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腥风血雨的夜晚。
“那一夜,并非公开赌局。是在‘天局’一处隐秘据点,赌注也并非寻常金银,而是关乎一条重要‘线路’的控制权,以及……你母亲菊英娥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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