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不言还是看到滴落在碗里的眼泪,和薛永胜微微颤抖的肩膀。
三人吃饭的时候,除了餐具碰撞和吃面条的声音,竟然是出奇的安静和和谐。
一直等薛永胜将海碗里的东西吃个精光,一抹嘴,就开始交代情况。
原来薛佳人被绑架后,他一开始也想要报告上去,可是他的行踪被死死盯着,但凡有别的举动,就有人拍下妻女被爆打的照片给他。
而且,他回家后,院子里会被扔剥了皮的猫和狗,看着就如同没有出世的婴孩,时刻提醒他女儿要是死了,就会一尸两命。
“我薛永胜,这辈子问心无愧,不管是钢铁厂还是民兵团,我都尽心尽力,就生怕给国家拖后腿。
可唯独我的女儿,不能出事啊!我们薛家原本几十口人,全都打没了,我的兄弟,我的侄子们,我的叔伯父亲,都没了!!
当年我八岁的侄子,都死在敌人的刺刀之下,我怎么能不恨那些畜生!
可我们薛家,就只有佳人这么一个血脉了,我薛永胜死了就死了,可我的女儿,她还怀着孩子……那是我们薛家的血脉啊!”
薛永胜一边说一边哽咽着。
短短几天,他的鬓边出现了白发,整个人憔悴了十几岁,尤其想当年亲人们的惨死,压抑的情绪更是全线爆发。
这场民族大战,死了无数人,薛家但凡喘气的都上了战场,最后的最后,只剩下他一个。
薛永胜那时可以当兵入伍的,或许就成了真正的师长。
可就是想着家人都没了,他想留在这里,守着薛家的根,就算是女儿,也流血薛家的血,以后就有人传颂着关于他们一家战斗的英勇。
哪怕时过境迁,大家都忘了,也有人记得他们!
陈绵绵和苏不言对视一眼,没说话,薛永胜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不在乎对面坐的是谁。
只是想把这些天的痛苦抒发出来。
说到最后,薛永胜终于稳定了不少,就说了怎么让那两个奸细混进去的方法。
民兵每天都负责给军队送菜,薛永胜为了薛佳人,被逼无奈,只能把那两人藏进筐里带进去。
尤其当知道他们要去陈绵绵的军犬基地时,稍微挣扎了下,还是给了。
自从军犬基地成立后,外面的人不太清楚,可薛永胜却明白陈绵绵异于常人的聪明和诡异。
如果陈绵绵没有什么特殊手段,怎么就能摆平那些带毛的畜生。
他知道不管如何让奸细进去,已经是严重的犯罪,可他也心怀侥幸,希望陈绵绵真的和平时那样难缠,能发现不对。
“果然,”说到这里,薛永胜释然地笑了“我猜得没错,陈绵绵,你真特娘的是个人才!”
在昨晚陈绵绵来找他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事情败露了,就是唯一着急的是没救出来女儿。
如今陈绵绵已经找到,他更没有抵抗的理由了。
“说吧,让我怎么配合,我比你们更想宰了那帮畜生!”
薛永胜眼底迸发出浓浓的杀意,如同一把人间凶器蠢蠢欲动,当年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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