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随意。”
浅间望着地上凌乱的烟头,想到了公然在办公室抽烟的古屋老师,在教室抽烟的泽野。
既然大多数人都随地吸烟,这鬼地方有必要设吸烟角么?
在不需要秩序的地方,这些秩序多余的像舞台上戏份已尽却杵在中央忘记离场的小丑。
松枝正宗衔着香烟,将烟头点燃,深吸了一口,也不摘烟,只是让青灰色的气体从他的鼻子喷出,像一匹西伯利亚寒冬出门一边喷气、一边干活的老马。
这个动作重复了三遍,松枝才摘下嘴边香烟,转过头对着浅间说道,
“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近藤老师。我没有看错人,你对我的考核计划颇有微词,却也是第一个身体力行支持我的人。”
浅间耸耸肩说道,
“只是凭着职业良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至于其他老师为什么不快速响应你,那就得你自己好好想想了。另外,如果接下来还是什么拉我入伙的话,松枝校长就不要白费力气了,你个人的忏悔行动,我没有参与的兴趣。”
“那还真是遗憾.我只是想问一下近藤老师,你有没有考虑过,把钱输给你的赌徒,会从那些可怜的孩子们身上变本加厉的拿回来?”
浅间当然知道这个,这些喜欢赌博和打劫的学生,正如那些把国家经济搞坏,却变着法子从国民身上征税的政客;正如公司效益减少,就克扣工人加班费、年终奖的管理者。
权力给了他们压榨的权力,压榨的权力又巩固着他们的权力。
浅间回道,
“那不是我考虑的事情。松枝校长,如果你期待一场革命,你就该期待所有的无产者,真的已经一无所有。所谓[无恒产者无恒心],过去不敢做的事情,被怂恿两下就愿意做了。”
“这种话不应该是刚刚一直强调【Arete卓越的德性】的近藤老师嘴中讲出来的。”
“这个时候,你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怂恿他们。如果没有流血的勇气,什么事情都改变不了。”
“如果要牺牲别人达成自己目的,那么哪怕这个目的是极好的,最终也只会越改越坏。”
“那就让这目的成为他们愿意为之牺牲的使命,做不到就不要空想了。松枝校长,你放着KKIS真正的问题不解决,跑过来对我聊道德,是不是有些欺软怕硬了?”
“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近藤老师。你说的这些我也清楚。”
松枝尴尬解释完,又默默抽了几口烟。
浅间看了下手机,叹了口气,说道,
“有学生在办公室等我了,松枝校长,告辞。”
“慢着!近藤老师,还有一个问题.你对你的伦理课和选修课进行了名额限制,有没有考虑过,学生会或者其他人会变成黄牛,拿名额借机敲诈那些真正愿意学习的学生?”
“这些不是我考虑的事,有问题就去和山县会长交涉吧,你们不是认识,还一起吃过午饭吗?”
“解除名额限制不是更好么?”
“你的意思是,其他老师不用活了?我记得学生到课率以及选修课人数和老师的薪资奖金挂钩吧?按松枝校长你的考核标准,很多人要倒赔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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