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在讨要封口费。
桓温脸色一变,怒道:
“那你尽管与她说去吧,休想以此为要挟!老夫就不信,你母亲还能生吞活剥了我!”
桓熙赶忙收回了手,笑道:
“父亲息怒,适才相戏耳。”
待他走后,桓温独坐书房,愤愤不平道:
“熙儿这孩子,在老夫面前是越发放肆,这事都得怨他那母亲,平日在家对我颐指气使,我哪还有做父亲的威严。”
当然,话是这样说,真要等面对了司马兴男,哪还有这股子硬气。
桓熙回到卧房,还在为错失五千户人口而惋惜。
许多真心话,都是借着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的,他是真的想要多从荆州带走五千户。
桓熙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正是一并被送来的太后私信,桓熙看着信封上的字迹,不由赞道:
“人美,字也美。”
桓熙小心地裁开封口的火漆,看着信上的文字,褚太后的容貌跃然纸上,好似就在自己面前倾诉一个凄苦女子对亡父的追念,以及对他的恳求。
“罢了,当年太后为我与令姜赐婚,也算对我有恩,我又何必继续针对一个死人。
“况且,连上这么多道奏表,足以让北方汉人明白我的心意,常言道,过犹不及,也该就此打住。”
说着,桓熙正想将信烧毁,可信纸刚一靠近烛台,他又立即收了回来。
“这么美的字,烧了实属可惜,不如留着,时常观摩,想来也能增进我的书法功底。”
可桓熙有志于天下,又何曾真的在意过自己的书法高低。
即使真要练字,且不说与他同时代的书圣王羲之,就连常与他有书信往来的郗超,书法功底,也是褚太后难以企及的。
说到底,褚太后的书法,也只能称之为娟秀,难以登堂入室,怎么比得上郗超这样的书法大家。
将褚太后的私信小心收好,古人常说,见字如晤,桓熙自觉身为大晋忠良,也当时时拿出信件,瞻仰太后圣颜。
说起来,家里这辈分也着实乱,自己迎娶表姨谢道韫,如今桓济又将迎娶堂姨司马道福,总不能再给其余兄弟也找一个姨吧。
与此同时,桓温也在派人通知兄弟,桓熙大婚,他们这些做叔父的自然得要出席。
其中,桓温二弟桓云为建武将军、西阳(今湖北黄冈)太守。
三弟桓豁起初在司马昱的幕府任职,但随着兄长桓温与府主司马昱的关系越发紧张,以患病为由请辞离去,如今尚未任职,与这个时代大多数的名士一样,寄情于山水之乐。
当然,也是现在的局势能够容他放纵自己,真当桓温相招,桓豁还是得起复为兄长出力。
四弟桓秘在建康为秘书郎,为秘书署属官。
桓秘与桓温关系不睦,他自小就有才气,却不受兄长的喜爱,屡屡受其打压。
而与五弟桓冲的关系,更是势同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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