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建宁公坚持索要郡公,待桓氏建国,想必许多开国功臣的爵位会在建宁公之下。
“建宁公身为降臣,又何必遭人嫉恨。
“王某窃以为,就算梁公今日许了郡公之位,将来也会因为众人的嫉恨,找個理由将建宁公的爵位削去。
“如今梁公金口玉言,许诺即使改朝换代,建宁公也能有个侯爵留给子孙,何乐而不为。
“还请建宁公三思。”
李威无法辩驳,他长叹一声,说道: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古人诚不欺我。”
说罢,李威便命人准备马车,他要入宫面见太后。
此时,苻坚的丧事已经办完了,没有走完帝王之礼的全部流程,特殊时期,特事特办。
虞国内部此时也已经统一了意见,不过是投降,还是负隅顽抗,总归要先选出一位继任者。
而呼声最大的当属苻融。
危亡之秋,国赖长君,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把虞国的担子交到年幼的太子苻宏身上。
李威离开前,让王渊放出风声,自然是说桓熙更希望看到苻宏坐上天王之位,一旦苻氏举国而降,归义王的名头就能落在苻坚后嗣的身上。
此举,既是告诉晋阳之人,桓熙在苻宏与苻融之间的态度,其次也是暗示桓熙没有对苻氏赶尽杀绝的意思。
李威来到后宫时,苟太后已经焦头烂额,新君悬而未决,所有的事情都得她来处置,偏偏又遇上了这么一个烂摊子,让她一个妇人如何能够招架得住。
“建宁公,你可算是来了。”
苟太后感慨着说道:
“不当家,不知道公务繁重,如今群臣请立平阳公为天王,这件事情总该定下来了,不能再拖下去。”
李威却摇头道:
“还请太后再等一日,明日在召集群臣商议新君人选。”
苟太后不知他在作何打算,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翌日,晋阳宫,正殿。
百官立于殿内,人人面带凝重之色。
苟太后临朝称制,坐于御座,她开口道:
“先帝崩殂,太子年幼,如今社稷有倾颓之危,朕今日召集诸卿,就是想听一听你们的看法,国不可一日无主,还需诸卿推选新君。”
话音一落,群臣积极进言。
只是苟太后惊讶的发现,此前有许多支持苻融即位的大臣,如今已经改了口风。
他们转而认为国家既然已经立了储君,就该由太子苻宏接掌天王之位,丝毫不顾及正在蹒跚学步的苻宏能否挑起这幅重担。
苟太后知道,其中蹊跷,必定与李威有关,于是借口身体不适,中途离场休息,她在偏殿将李威唤来,皱着眉头问道:
“建宁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威如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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