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三岁看老。
这话虽然过于绝对,但也未尝没有道理。
吕光时年二十一岁,一个人的性格,到这时候差不多已经定性了。
原时空的他,在苻坚死后,并未选择率兵东归,而是据地称制,先后自封酒泉公、三河王,又自称天王,开创了后凉政权,留在河西称雄。
由此可见,此人对苻氏的忠诚,着实有限。
如今眼见虞国将要败亡,吕光势穷来投,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吕光自谦过后,为桓熙献上虞军营寨的布防图。
桓熙看着由沈赤黔转呈的布防图,暗自摇头苦笑。
这玩意,他今夜都不知道收到了多少份了。
但仔细想想,那些前来投奔自己的人,好像也没有比布防图更合适的见面礼了。
桓熙将此图收好,笑道:
“你今日能够冒险前来见我,足见赤诚之心,还请替我转告你的父亲,桓某绝不会亏待忠心于我的人。”
说罢,便让沈赤黔送客,他没有向吕家父子提出要求,也没问他们能为自己做些什么。
桓熙对待其余前来投诚之人,也是如此。
与其让他们行动起来,露出破绽,倒不如继续潜伏,等待最恰当的时机,再让这些人临阵倒戈。
事实上,桓熙自己都没想到这间帅帐,今天会这么的热闹。
沈赤黔送走吕光时,走的就不再是营寨的正门。
偏门外,吕光向沈赤黔告辞后,便隐入了夜色之中。
吕婆楼在营帐内坐立不安,唯恐吕光被虞军斥候发现,一直等到了后半夜,尽管已经很疲惫了,但还在强打精神,等着吕光的消息。
四更时分,帐内仍是灯火通明,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帐外。
吕婆楼望见影子,心中一紧,问道:
“可是光儿?”
“父亲!是我!”
吕光说着,走进了吕婆楼的睡帐。
吕婆楼见其子安然无恙,不由长舒一口气,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可曾见过了梁公?”
吕光点头道:
“孩儿幸不辱命,梁公很高兴我们父子能够投梁。”
吕婆楼闻言,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很担心桓熙因为道德洁癖,而拒绝他们父子的投诚。
这世上又不是没有这种人,原时空的苻坚就将献城投降的晋将李伯护诛杀,而对不愿降秦的朱序委以重任。
吕光将他此行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吕婆楼得知暗中降梁之人,如过江之鲫,不由叹息道:
“苻氏三代人的基业,如今看来,确实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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