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间虽然不睦,但如今桓熙北伐,怎么也应该共御外侮。
又亲率五万大军,移师陈仓,只留不足万人守卫长安。
与此同时,江陵也是闹翻了天。
征西大将军府,司马兴男气冲冲地闯进桓温正在办公的厢房,桓温板着脸训道:
“我正与人商议公事,你不在后宅教子,来此作甚。”
司马兴男强压怒气,没有当众与他呛声。
佐吏们见她面色不豫,纷纷告退,唯恐走之不及,受了牵连。
众人走后,桓温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心虚的他讨好着笑道:
“夫人何故作此愠色?”
司马兴男恼怒道:
“我听说熙儿即将出兵关中,你为何不制止他!”
桓温心中一松,暗暗庆幸,他还以为是自己包养外室的事情被司马兴男知道了,前来问罪。
“夫人,熙儿这孩子你也是知道的,素来就有主见,如今他为一方诸侯,我又哪能约束得住。”
司马兴男怒色散去,沾沾自喜道:
“这话倒是没错,我儿英雄,岂是老奴所能驾驭。”
桓温脸色一黑,但又不敢发作,却听司马兴男又指责道: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出兵响应,以减轻我儿的压力。”
桓温耐心解释道:
“我正要举兵出屯安陆,经营北方,方才与众人会议,谈论的就是这件事情。”
司马兴男将信将疑:
“此话当真?”
桓温不再解释,转而出门让人将郗超唤来。
司马兴男恼道:
“我与伱说话,你唤外人前来作甚。”
桓温无奈道:
“景兴与熙儿关系莫逆,夫人既然不信我,他说的话总该相信吧。”
“好了!好了!我信你还不成。”
司马兴男制止道。
既然了却了心事,司马兴男便也不再多留,临出门前,她回过头,看似不经意的说道:
“你藏在郗超府上的外室,我已命人赠其金银,将她送走。”
说着,司马兴男威胁道:
“老奴,你可记好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倘若再有这等事情发生,我就带着儿女们前往汉中,留下你孤家寡人住在江陵。
“你也不必将外室养在他人府上,尽可休妻再娶,只需我有一口气在,你今生别想再与儿女重聚!”
说罢,司马兴男扬长而去,留下桓温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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