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天威,怎可就此揭过。”
使者面色更惨白了几分,他求情道:
“我主愿向燕国称臣,年年纳供,不敢间断。”
慕容儁脸色缓和了几分,不过他却摇头道:
“你来晚了一些时日,青州刺史,朕已许人,君无戏言,岂能轻易变更。”
使者知道慕容儁这是铁了心要征讨齐国,此行注定无功而返,正要告辞之时,慕容儁突然道:
“你可知朕将青州刺史许给了何人?”
使者并不想知道,或者说没有兴趣知道,究竟许给了何人,这重要吗?
但人在屋檐下,他还是配合着问道:
“不知是哪位贤才能得陛下如此看重?”
慕容儁笑着吐出两个字:
“姚苌。”
使者如遭雷击,愕然呆立。
慕容儁摆手道:
“退下吧。”
使者张嘴欲言,最终还是悻悻而归。
慕容儁透露这个消息,自有他的用意。
他可不想看到段龛在济北集中兵力,给燕军去啃这块硬骨头,让姚苌白捡一个青州。
不说让姚苌一人出力,最不济,也得迫使段龛分兵,也能减轻慕容恪的压力。
而姚苌降燕的消息,保密工作做得再怎么好,当慕容恪转头进攻青州的时候,也不可能继续瞒得下去。
姚苌已经在暗地里接受了慕容儁的册封:羌族酋帅、青州刺史,还有一个南安郡公。
有慕容恪、姚苌南北夹击段龛,中原的战事自然不需要慕容儁再去操心。
他如今所挂念的,在于河东的局势。
苻健驾崩的消息早已传扬开来,新主即位,第一件事情就是增派军队把守太行山道。
当初,苻健与慕容儁达成协议,两家都在边境减少驻军,虞国能够腾出更多的兵力抵御桓氏,而燕国也能将心无旁骛的进取中原。
其实苻生的反应也正常,就连苻菁这样的堂兄弟都不能被信任,又何况是慕容儁这样的外人。
不但是让慕容儁感到忧虑的是苻生暴虐的性情。
没错,苻生又杀人了,杀的依旧是顾命大臣。
由于苻生滥杀,虞国人人自危,中书监胡文、中书令王鱼想到了天人感应一套,于是拿天象来吓唬苻生,声称:
‘客星孛于大角,荧惑入东井,大角为帝坐,东井秦之分野,不出三年,国有大丧,大臣戮死。’
而后以此劝说苻生,希望他能修一修自己的德行。
哪知苻生另有一番理解,他道:
‘皇后与朕对临天下,足以应付大丧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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