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分老弱妇孺,尸体尽数被运往姑臧,将在城外修筑京观,以儆效尤。
宋混一家侥幸留得性命,心有余悸的同时,也连连向桓熙叩首称谢,随即被人送去关中安置。
处置完了乱党,桓熙来不及休息,对于他来说,还有一件更紧要的事情,便是要安抚三万鲜卑降卒的情绪,免得再生叛乱。
好在桓熙早就准备了一件利器。
三万降卒赤手空拳的被带来了营外的空地上,这里已经搭设好了高台。
降卒们聚集在高台之下,人人眼中透露着惊恐与不安,他们不知道桓熙会如何处置自己。
毕竟古往今来,坑杀降卒的例子并不少见。
桓熙就是在鲜卑降卒的紧张与恐惧之中,走上了高台。
沈赤黔紧紧跟在桓熙的身后,怀中还抱有一个木盒。
“将盒子打开。”
桓熙吩咐道。
沈赤黔一声掀开盒盖,只见里面放着的不是金银,也不是人头,而是许多的信件。
桓熙随意的从中拿出一封,看了一言信封,随即用鲜卑语大声问道:
“普娥的丈夫豫奴何在!”
桓熙在这些时日苦学鲜卑语,颇有所得。
三万降卒,或许会有同名,但夫妻都同名的,实在少之又少。
台下,被特意挑选出来,能说鲜卑话的梁军将桓熙的问话传扬开来,人群中好一会没有动静,直到豫奴的熟人都望向了他,豫奴这才颤巍巍的举起手来。
很快就有人前来将他领到前列。
桓熙看着惊恐不已的豫奴,确认道:
“你是普娥的丈夫?”
豫奴强忍惧意,答道:
“回大单于的话,我就是普娥的丈夫豫奴。”
桓熙点点头,说道:
“我手中是你妻子写给你的家书,因为她不识字,所以由人代笔,你可识字?”
豫奴摇头道:
“回禀大单于,我不认字。”
此事倒也没有出乎桓熙的预料,他把豫奴的家书交给了一名懂得鲜卑字的文吏,由他代为朗读。
信中,普娥先向豫奴报平安,告诉他,自己一家如今被安置在了西套草原,父母孩子都很安全,没有遭受欺辱。
当然,也没忘记告知豫奴,银川的单于台已经做主,借给每户六只羊,允许他们在繁育出羊羔后,再归还官府。
信的末尾,普娥表示,自己在银川等着与丈夫团聚。
有道是: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又何况是这些不知家人生死的降卒。
豫奴已经泪流满面,而其余降卒也无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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