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感慨道: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像谢艾这样的贤才,我深爱之,很想将他收为己用。
“但桓某自认用心赤诚,可他始终念着旧主。
“子良,你说,莫非我就真的不能打动他?”
权翼宽慰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卑职料想,谢艾面对主公的盛情邀请,也是动心的,只不过旧主的知遇之恩不能辜负,故而为难罢了。”
桓熙闻言叹道:
“只恨如此贤才,却明珠暗投,如果谢艾终不能为我所用,还是得尽早将他除去。”
怎么招揽谢艾,权翼目前无计可施,但怎么除掉谢艾,权翼有的是办法,只是桓熙既然决定再等等,权翼也没有立即进言献计。
然而,就在桓熙一筹莫展之际,张祚却为他送上了助攻。
因为那首《代福禄县伯拟节妇吟》的流传,世人都知道桓熙喜爱谢艾,求而不得。
如今桓熙驻军于狄道,张祚又如何不害怕谢艾引桓熙为援军,杀向武威。
于是,张祚做了两件事情,一件是遣使前往狄道,向桓熙表示恭顺之意,愿意年年进贡军马五千匹,就当是花钱买平安。
第二件事则是征召谢艾还朝,却不许谢艾领兵同行,只让他带着少数仆从回去武威。
榆中城内,谢艾已经收拾好了行囊,正欲离去,将佐们却堵在了门口。
“福禄伯,不能去呀!张祚狼子野心,必然要加害于你!”
“是呀!福禄伯!此去断然没有生还的可能,以福禄伯之智,为何非要应诏!”
众人都很不解,连他们都懂的道理,为何谢艾却想不明白。
将佐们苦苦哀求,跪地泣拜,请求谢艾留在榆中。
谢艾身上的孝服并没有除去,他将众人一一扶起,哽咽道:
“幼主相招,艾不得不从,若是抗命,则形同叛逆。
“身后无主,纵使留得性命,又将何为?不过是行尸走肉,徒具形骸罢了。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谢艾宁死,也不愿担上不忠不义之名!”
众人闻言,知道他已经抱有死志,无不叹息垂泪。
谢艾在将佐们的陪同之下,来到榆中城外,与他们依依惜别,正要坐上马车前往武威,却见远方有一骑奔来。
哨骑撕扯着嗓门呼喊道:
“敌袭!敌袭!晋军北上!正向榆中而来!”
将佐们无不变色,但也有心思敏捷之人赶忙拽住了谢艾的衣袖,急道:
“福禄伯!晋军犯境,伱身为金城太守,怎可一走了之!莫非你是害怕了晋人,所以要丢下我们吗!”
众人反应过来,纷纷附和道:
“福禄伯当真要抛下榆中军民,自己前往武威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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