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母同胞的弟弟,因而对他非常严格。
谢玄连忙解释道:
“阿姊,我的学问不曾精进,并非懈怠,而是在分心研读兵法,想要将来与姊夫一同匡扶天下。
“况且,我读兵书的事情,三叔(谢安)也是支持的。”
说着,他还担心大姐不信,将自己的行囊打开,里面一本本兵书都已经翻得很旧了。
谢道韫本就与江南大部分的士人不同,她并不轻视武人,如今见到阿弟并非不思进取,也放下了心,她笑着说道:
“你姊夫若是知道羯儿能有这份心,定会很高兴。
“在长安时,他可经常与我提起你。”
羯儿是谢玄的乳名。
谢玄闻言,铮亮了双眼:
“姊夫都说了些什么?”
桓熙此前出兵河套,击败苻氏,降服匈奴,早在江南掀起轩然大波。
江南士族并不了解铁弗部的真正情况,但当河套地区与匈奴联系在一起时,谁也不敢忽视。
谢玄本就对姐夫推崇备至,如今更是向往与他一起扬威塞北。
谢道韫抚着阿弟的头顶,说道:
“他呀,就盼着我家的芝兰玉树快些长大,能去他的幕府出力。”
谢玄倍受鼓舞,他笑道:
“阿姊回去告诉姊夫,再过几年,我就向三叔请示,往长安投奔你们。”
谢道韫闻言叹息道:
“就怕三叔不肯放行。”
她是清楚谢安对待桓氏态度的,如今桓、谢两家已经联姻,三叔分明有匡世济民的才能,却始终不曾出仕,如果三叔能往长安,又何止于让王猛一人劳心费力。
谢玄却道:
“阿姊,你有所不知,我早就与三叔说过此事,他也说,学习兵法,不能纸上谈兵,如今北方常有战事,三叔也乐意见到我去姊夫帐下历练。
“只是他非得让我学有所成,再往长安,免得遭人耻笑。”
谢道韫大喜,说实话,在长安时,她又何尝不羡慕李媛有亲人陪伴。
如果谢玄真的去了长安,自己也能多一个说心里话的人。
“那你可得好好用功,羯儿,你可知桓家二郎,虽然他也去了长安,但腹内空空如也,又沉迷酒色,所以不受重用。
“你姊夫用人,不问门第,不重亲疏,只看才能,亲兄弟尚且如此,你若是倦怠了,可别指望阿姊会为你开口求官。”
谢玄脸蛋虽然稚嫩,却板了起来,正色道:
“阿姊将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自当以才学求取功业,又哪是幸进之辈。”
谢道韫赞道:
“当然,羯儿可是我们谢家的芝兰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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