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此时凌楚渊正接过宋初尧刚才准备好的外袍,正在穿戴。
尽管方才殿内的氛围已经消散殆尽,可不知为何,玄知心中却有种微妙的感觉,仿佛今天的主子比往日要平静得多……
甚至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这一点尤为罕见。
自回宫以来,凌楚渊每日面色阴沉、神情冷肃,几乎不曾笑过,更别提如此干脆地发布出行命令了。
“备好马车,我要出宫,前往城外大营!”
凌楚渊语速利落,并没有多做解释的意思。
闻言,玄知明显一愣,略微惊讶:“啊?可是殿下,您的伤……”
他刚提起这话头,便感受到凌楚渊冷冷扫来的一眼,那种眼神让人如堕冰渊。
“不过是一点皮外伤而已,难不成还会要了我的性命?”
语气不重,却满是压抑的不耐,“你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准备!越快越好。若是耽搁了我办正事,你自己掂量后果吧。”
这一句威胁夹杂在冷语之下,听得玄知不由得脊背一寒。
玄知挠了挠头,心中满是疑惑。
他一边思忖着刚才凌楚渊的神情和语气,一边暗自琢磨。
殿下平日虽说行事果决、雷厉风行,但这回怎么显得格外焦急?
难道还有什么别的要紧事需要马上去营地处理?
莫非那边出事了?
“发什么呆?赶紧去办!”
还未等玄知想清楚,就听见一声略带责备的怒喝传来。
话音刚落,凌楚渊已经皱着眉头抬脚踢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玄知腿上传来一阵钝痛,整个人不由得往后一退。
可对方毕竟是主子,他只能赔着笑脸后退几步,尴尬地干笑着:“是是是,我这就去!马上就去安排。”
……
宋初尧离开了瑶光殿,脚步微微有些虚浮。
一路沿着宫墙边慢慢走着,夜风吹过脸颊,带着寒意,刺得脸上有些凉。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似乎想借着这冷风吹散心头那一丝混乱的情绪,可惜始终未能彻底冷静下来。
她下意识抬起手,轻按在自己的胸口,心跳依然有些凌乱不齐。
这份悸动既陌生又熟悉,让她自己也莫名怔忡。
自从进宫以来,早已习惯了侍奉上位者,这种状态实在不太像她的性格。
四周寂静之中偶尔有宫女巡夜而过,脚步声轻盈但清晰。
宋初尧忽然惊觉,低头看了看衣领处露出的部分脖颈,那几道隐约可见的痕迹令她心中一紧。
她迅速将衣襟又往上拉了一些,遮住了那些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印记,而后压低帽檐,快步朝着远处走去,生怕被人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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