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昂冷笑着,将手环从腕上取下,放置在桌面上将手落在胸前。“你觉得,我会食言吗?”
“我可参不透小公爵的心思。”夜昂的语中带着质问的反驳。维恩苦笑一声,闭着眼摇摇头。“昨日过河拆桥,今日顺手牵羊。”
“也不知道是谁无赖。”
“你。”他的态度越发随意起来,语气透出几分慵懒。夜昂正欲发作,却听他好像快要睡着的状态,握紧的拳头不由的松了下来,想来他也是真的累了。
“维恩。”夜昂冷冷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维恩双眸微微睁开,藏青的眼眸一片黯然,眼里的泪光已然干涸。“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
“况且,也只有这样您才肯听我说话。”维恩不解的垂下眸。明明之前,即便夜昂作出再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自己也权当是无所谓一样,对他毕恭毕敬。
但反而,还不如这般在他面前任性撒泼来得有效些。
“我说的没错吧。”
“什么意思?”夜昂的语气更加低沉。“你这是在对我撒泼吗?”
“算是吧。”维恩靠在桌前,声音像是一阵没有着落的风。“但这不就是小公爵想要的吗?”
“否则以维亚那般火爆的性子,如何能让您青睐?”
维恩说着,只觉得心里像是被几十只爪子揉捏着,渐渐撕裂那些看似愈合的伤疤,又痒又疼。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被感情左右。
可原来,还是会疼。
夜昂双眸低沉着,将手环重新扣回腕上,眼中渐渐有了温度。“既然如此。”
“你可曾后悔之前的选择?”
这似乎是难得让他展现真心的机会。夜昂手上微微收紧。“尤其是对皮拉。”
“你可有悔意?”
“没有。”维恩闻言,抬手拂去眶下的眼泪,声线透出几分薄情。“我从来没做过自己后悔的事情。”
“只是可惜罢了。”
回想那年,某天他正与皮拉一同在王宫里练习书法时,见他的字写得格外飘逸,皮拉总会不时询问自己书写的内容,并向他吐槽着。
“你这字可真不是一般人能看懂的。”皮拉坐在书桌的对面,看着他带着淡淡微笑的表情,挑挑眉。“总听人说,字如其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话。”皮拉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维恩的笑容微微一收,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他。“那就算我走眼了。”
“但毕竟我就这点能耐。”皮拉撑在桌上站起身来,走到沙发前的茶几旁,举起一杯盛满的果汁,声线带有几分沉重。
维恩看着皮拉的背影起身,皮拉将手中的杯子朝他高高举起。“也罢。”
皮拉仰起头,将果汁一饮而尽。维恩接过他手中的空杯,重新从壶中斟满。“不必多想。”
“就像这杯饮料。”他将酒杯递到皮拉的面前,笑意浅显。“只要好喝就行。”
“至于里面的内容。”见他不接,维恩径直倒进口中,抿唇微微一笑。“您无须在乎。”
“是啊。”皮拉看着他将果汁当成酒一般品着的模样,轻笑着摇了摇头。“何必多心呢?”
接着,他便径直绕过维恩的身前,重新坐回位置上,提笔抄起书来。维恩也随之坐回他的对面,继续替他抄写起来。
其实,就连是他,也不过是想利用自己罢了。
不然,如何能抄完这被罚的五十遍编年史呢?
“所以。”维恩从府邸的书房中站起身来,将手机附在耳前,走到窗台前仰头望向夜空下不远处的菲斯多洛行宫。
“这就是小公爵对我的心结吗?”
“若只是偏见,我确也无话可说。”就在他说话时,话筒里突然传来一阵的风声几乎压过了维恩的声音。夜昂闭上眼,实在感觉这样的纠缠了无趣味。
“可这未免太不公平。”
“之前我便和您说过,并不是所有的消弭,都是一种悲剧。”维恩低下头,看着这深夜的街道上,依旧有人在匆忙地奔走着,熟悉的几家商铺似乎还在营业,街边还有在露天的椅子上睡觉的浪子,估计也是无家可归。
“也许,是一种选择。”
“您既允许我和维亚通话,那我也不怕直言了。”维恩收回目光,语气渐渐温和。
才不过短短半个月,维亚就已经连续给他打了不下十次电话了。几乎每次,都会向自己抱怨这莱特宫就像个密不透风的匣子,又大又厚,即使朝远处望去也就是一个个形状各异的建筑和花园,浮华得不似人间。
“您对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几分了解?”
当话筒里传出这句话时,夜昂低沉的眉眼瞬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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