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容整洁,面容红润,可若贴近,却听不着一丝呼吸,仿佛死人。
床榻下,蜷缩着一个小沙弥,脑袋一点一点正打着瞌睡。
迷迷糊糊间,听着钟响,听着佛唱,又听见床板“嘎吱”,以为天亮了,师兄弟过来换班。
一睁眼,脑袋上刚生出来的细发都吓得根根竖了起来。
那瘦和尚,竟自个儿坐了起来,两眼直勾勾对着前方。
不知是喜是吓,小沙弥哇哇大叫:
“活啦!他活啦!”
夹杂着佛音:
“诸恶虫辈,交横驰走。
屎尿臭处,不净流溢。”
……
“是朽故宅,属于一人。
其人近出,未久之间,
于后舍宅,忽然火起。”
“站住!站住!”
护法们连声呵斥,可法严全然置若罔闻,自顾自步步攀登。
周遭信徒纷纷看来,包含种种意味的目光让护法们如芒刺在背,更别说,钟声已响,意味着
祖师法驾即将出行,介时,若撞见这丑和尚拦在路上,叫他们如何吃罪得起?
无奈之下,哪怕是心里打鼓,也咬起牙。
“此乃祖师巡道,岂容尔等踏足?”
护法们飞身降下,大部看住城隍府一行,余下两员神将迅速出手试图扣住法严双肩,可指尖才挨着,都未及发力,便惊恐发现,一身降魔镇鬼的神力忽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见,香火凝成的金盔金甲亦片片消解,暴露出法相下虚弱的魂魄。
临近的两员神将,乍见此幕。
“是何妖法?!”
惊惧之下,一个挥起了金瓜,一个砍出了宝刀。法严除却僧袍,身上别无他物,怎能抵挡神将兵刃?可非但城隍府袖手旁观,连他自个儿也不闪不避,眼看要毙命当场,那金瓜与宝刀却突兀自个儿偏转了方向,擦着法严掠过,击向了神将彼此,一个险些被砸烂了脑袋,一个差点被卸掉了臂膀,留着两双惊恐的眼睛仓皇对望。
其余护法早骇得散到两旁,目送着法严踩着钟声步步拾阶而上。
佛唱渐高:
“是时宅主,在门外立,
闻有人言:汝诸子等,
先因游戏,来入此宅,
稚小无知,欢娱乐著。”
“长者闻已,惊入火宅。
方宜救济,令无烧害。”
后山厢房。
瘦和尚人醒了,魂却好似没醒,不言不语的,瞪着眼就往外闯。
惊得小沙弥用尽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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