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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翁重重顿首。
“城隍!”
片刻寂静。
人们纷纷失笑。
“华老你糊涂啦,钱唐何来城隍?”
“钱唐谁不知晓,城隍庙里泥塑,几百年从来没名没貌。”
纵有褐衣社旧部、香会成员声援,也有抱一等老成之人转圜,但嘲讽、质疑、调笑之声仍如潮水拍面。
华老无半点退缩,直面纷杂。
“谁说城隍无名?谁说城隍无面?”
他取出一卷敕书,白玉为轴,金帛为纸。
高举过顶。
霎时间,赫赫灵光凛凛四射。
灵光过处,活人中的修行者面露惊疑,死人们更是双股战战不敢逼视。那威势在场许多人并不陌生,与夜里翻街倒巷追逐无籍野鬼的城隍庙鬼吏们身上灵光相类。
然而。
那小小一卷敕书所泄灵光却比劳什子无常、游神要清正、厚重何止千百倍。
此乃独属地祇正神之灵威。
“钱唐府君在此!”
…………
视角回转数天前,李长安叫停会议的当夜。
华翁登门,屏退了左右。
“恭喜李道长,贺喜李天曹。人人踊跃,可见大事可期!”
“经书还没取着,便忙着分行礼。”李长安没好气往椅子上一瘫,“您老莫非专程来讲笑话的?”
华翁反而欣慰点头。
“你小子清醒就好了。”
他呵呵收起嘴脸,往旁一座,直问:
“你打算怎么做?”
“没他们,咱们成不了事;有他们,只会是另一个‘解冤仇’。”李长安挠破了头皮,仍然徒道奈何。
“所以咱们得有个法子,既能聚集彼辈为我所用,又能约束他们,不至坠入邪道。”
“既要求人借力,又要人听话,世上哪有这般好事?”
道士正要发笑,一卷敕书却突兀推到了眼前。
满溢屋舍的灵光照出他惊异的脸。
“此乃何物?”
“阴天子所赐泰山府附署就任钱唐城隍之敕书。”
“谁的?”
“你的。”
李长安怔怔接过打开翻看。
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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