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或麻木的脸。他开口,声音并不算高亢,却立马让所有人都无比安静!让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点燃他们心中压抑已久的火焰:
“太平道的兄弟姐妹们!金溪县受苦受难的父老乡亲们!贫道知道你们受苦了!苍天也知道你们受苦了!举头三尺有神明!贫道今日便是奉神仙之命而来,为尔等伸冤报仇!”
“官府不替尔等做主,贫道给尔等做主!”
“傅家不让尔等活命,贫道让尔等活命!”
“今日,尔等有任何冤屈,皆可上前,当面伸冤,当面报仇!”
“尔等不用惧怕任何人!天塌下来,贫道为尔等撑着!地陷下去,贫道为尔等托举!”
紧接着,他猛地一指跪在最前面、抖如筛糠的傅二道:
“傅二!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看看台下这数万人!他们是谁?是你口中的‘贱民’?是你随意鞭打、欺辱、甚至虐杀的‘泥腿子’?不!他们才是你傅家的衣食父母!若没有他们每日勤勤恳恳,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你傅家哪来的万贯家财,哪来的锦衣玉食,哪来的高高在上!”
“但你傅家是怎么对他们的?!”
张秀巢话音未落,两名黄巾力士便抬着一个沉重的木箱,“哐当”一声砸在傅二面前!箱盖掀开,里面赫然是几颗已经开始腐烂的人头!正是傅二挂在马车上炫耀“武功”的“战利品”!
“啊……!我的儿啊!”台下人群中,一个白发老妪看到其中一个人头,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猛地扑倒在地,拼命想爬向高台,“畜生!还我儿子命来!”
“爹!爹!”一个半大孩子也哭喊着冲出人群,被旁边的人死死抱住,双眼赤红地盯着傅二。
张秀巢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之怒:
“看清楚!傅二!这就是你傅家的‘丰功伟绩’!为了几斗米,为了逞你一时之快,你就敢光天化日之下,割下我父老乡亲的头颅!悬挂示众!视人命如草芥!此等行径,禽兽不如!天道不容!”
他目光如刀,转向面无人色的冷锋。
这一次,张秀巢没有说冷锋是假捕头,因为他要让百姓不光光恨傅家,也恨朝廷!
“冷锋!还有你这身披官皮,却甘做傅家走狗的败类!百姓赋税,养的是护国安民之兵,不是助纣为虐之犬!傅二行凶时,你在何处?你在为他喝彩!你在用你腰间的官刀,对准了本该由你保护的百姓!让他们畏惧你的官威而不敢反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对得起这身官服,对得起你平日吃的民脂民膏吗?!”
冷锋嘴唇哆嗦,想辩解,却被张秀巢凛冽的气势压得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诸位,有何冤屈,尽可诉说!”张秀巢骂完之后,开始让百姓们开口,让百姓们彻彻底底的燃起心中怒火!
而百姓们听着张秀巢的怒骂也早已经愤慨不已!
“掌教真人!我有话说!”台下,一个衣衫褴褛、脸上还带着淤青的中年汉子猛地冲出人群,扑到高台前,指着傅二,声泪俱下:
“就是他!就是这个畜生!五天前在我周家村,他看中了我家闺女!我不肯,他就诬陷我抗租,指使手下当着我的面……当着我的面把我闺女拖进柴房糟蹋了啊!我闺女……她才十四岁啊!事后……事后就投了井!求掌教真人为我做主!杀了这畜生!”
“还有我!”一个被解救的壮丁,身上鞭痕交错,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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