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宋墨激动得浑身发抖,他浑浊的眼睛里重新焕发出光彩:“是!是!小人一定竭尽全力,不负大人所托!” 在充足的资金和人力支持下,武昌印刷坊以惊人的速度建立起来。
宋墨果然是有真本事的,在他的指导下,工匠们先是大量雕刻木活字,阿铁则带着几个徒弟,尝试用铜水浇铸字模。柳明整日泡在坊内,负责文字的校对与排版设计。 最大的难题在于固定字版的黏合剂。
宋墨原先用的松脂蜡混合剂,冷却后硬度不够,容易在印刷时移位。阿铁想起了军工坊里用来密封炮管接缝的一种土制胶泥,耐热性更好。几种材料反复试验调配,终于找到了一种较为理想的配方。
半个月后,第一批用活字印刷的书籍终于诞生了!那是薄薄的《军训练则(步兵篇)》。虽然墨色略有深浅不均,个别字迹边缘有些模糊,但整体清晰可读,最关键的是,它一次就印出了上百本!
当巴勇看到亲兵抱来那一摞散发着油墨清香、内容一模一样的小册子时,这个粗豪的汉子眼睛都直了。他拿起一本,翻来覆去地看,猛地一拍大腿:“他娘的!神了!真是神了!这下老子每个班都能发一本,看谁还敢说记不住!”
他抱着那摞书,如同抱着绝世珍宝,咧开大嘴笑得像个孩子。 初战告捷,极大地鼓舞了所有人。印刷坊开始全力运转。首先是大批量的《军训练则》,接着是《蒙学识字》、《算术基础》。
然后,是更为重要的《华夏律(草案)》、《农技改良摘要》和《常见草药图鉴》。 就在书籍源源不断产出时,覃玉提出了一个关键建议:“拯民,柳先生,我们如今掌控的地域,不仅有汉人,更有鄂西、湘西大量的土家族、苗族同胞。
我们的法令、农技,若想真正深入这些地区,光靠汉文恐怕不够。是否可以考虑,加印一些‘汉土双语’甚至‘汉苗双语’的版本,在土司地区推广?”
向拯民闻言,击节赞叹:“好!玉儿此言,切中要害!民族融合,文化沟通是第一位的!此事就交由你和柳明负责,尽快招募通晓双语的文人,进行翻译校对!” 柳明也深感赞同,立刻着手去办。
随着印刷的书籍越来越多,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如何确保这些官方刊印的书籍是正品,防止有人私自翻刻、篡改内容? 这一日,向拯民和覃玉巡视印刷坊,看着工人们将一页页印好的纸张装订成册。
雪魄也好奇地跟在旁边,它似乎对油墨的味道有些敏感,打了个喷嚏。
看着雪魄威风凛凛的样子,覃玉忽然灵机一动,拿起一本刚装订好的《农技改良摘要》,指着空白的封面说:“拯民,你看。若是在所有官方刊印的书籍封面上,都印上雪魄的图案,再配上‘华夏官印’的字样,是否就能作为正品的标识?百姓和士兵一看便知,也便于我们管理。”
向拯民眼睛一亮:“妙啊!雪魄的形象,在我们治下已是公认的图腾和祥瑞,无人可以仿冒!宋师傅,能做到吗?” 宋墨连忙点头:“能!能!小人这就找人精心绘制白虎图像,刻成版,印在封面上!”
不久之后,所有从武昌印刷坊出品的官方书籍,无论是军规、律法,还是农书、蒙学教材,甚至是后来翻译的双语版本,都在醒目的位置,印上了一个线条简洁、却神韵十足的蹲坐白虎形象,下方是“华夏官印”四个字。
当这些带着白虎标识的书籍,被驿卒送往各地军营,被商队带入鄂西山寨,被学堂先生分发给懵懂孩童时,它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一本书,更是一种权威,一种秩序,一种来自“华夏”政权、由“白虎”守护的全新知识体系。
军营里,士兵们围着火堆,借着火光,指着《军训练则》上的图画和文字,认真讨论着动作要领;鄂西的土家村寨,识些汉字的老祭司,拿着汉土双语的《农技书》,向围拢的族人解释着新的堆肥方法;武昌城外的乡村蒙学里,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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