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手帕到了声谢,将手擦干净就要还给他,见盛书禹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他自己的下颌,“这里也有。”
帕子款式落后,他声音也古板。
池鹿疑心是刚才拨头发沾到了,回忆着刚才的位置擦拭上去,“是这边吗?”
盛书禹提醒道:“往下面一点。”
池鹿往下挪了点,“这里?”
她又擦了几次。
盛书禹眉头越皱越紧,正要开口,那方帕子被池鹿塞了回来。
只听她嘟囔道:“算了,不擦了,铅笔灰待会上楼拿水冲一冲就掉了。”
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没耐性。
盛书禹眉头紧锁,他伸手将她拽回身边,“等等,先别动。”
盛书禹长指攥紧灰粽相间的格纹手帕,力度很轻地擦过那处,刚才被池鹿粗暴对待过的下颌肌肤已经泛了红,他用了最轻的力,红意仍然蔓延。
斑驳的椭圆形,像被什么蹂躏过的痕迹。
盛书禹指腹慢慢隔空覆在那处,镜片后的长眸有一刹那的晦暗。
只是一瞬。
因为池鹿很快忍不住哼笑一声,退开来,咬唇躲避着他的擦拭,“好了吗?好痒啊。”
“嗯。”盛书禹收回手,目光回到原本的疏冷,“走吧。”
两人快要走回屋内,池鹿想起什么,伸出手来,“刚才被我弄脏的手帕,等我洗干净再还给你吧。”
盛书禹盯着她真诚的眼睛,沉默半晌,终是没说出“我有洁癖”和“我对香味过敏”的话,将手帕放在她手上。
这帕子他也不打算要了。
随她吧。
“我喜欢多一点花生酱的!”厨房内,路一妍正凑在靳尧洲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三明治。
靳尧洲又舀了一勺,在面包片上均匀铺开,“够么?”
他捏着小小的勺子,手法却娴熟得像干过泥瓦匠。
路一妍总感觉他各行各业都有涉足,但也只敢在心里偷偷揣测,靳尧洲不苟言笑,她还是有点怕他的,忙不迭点头,“够了够了,谢谢尧哥。”
路一妍见盛书禹和池鹿肩并肩进来,踮脚招手道:“鹿鹿,你去哪啦?我一早上都没见你。”
靳尧洲动作一顿,循声抬眸。
日光下,池鹿笑眼弯弯地迈进来,似乎心情很好,而她身后跟着的则是之前从没打交道的盛书禹。
——跟池鹿家世相当,对生活品质同样高要求的那位总裁。
靳尧洲手中的果酱勺偏移一寸,抹到了面包外的餐盘上。
白盘子多了一道突兀的棕色。
路一妍压根忘了要拿面包,已经娴熟地挽上池鹿胳膊,目视着盛书禹进到厨房,“我们盛大厨也回来啦!”
“还有谁没吃么。”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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