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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宵禁时分不得出城!”
了因脚步不停,无色琉璃身催动,周身肌肤竟泛起温润玉色。
他身形骤然拔起,左手五指如鹰爪般插入砖缝,青砖应声碎裂。
右脚凌空一踏,竟在垂直墙面上踏出寸许深的凹痕,碎石簌簌而落。
“拦住他!”黑衣人厉喝一声,却被三个兵丁拦住去路。
他暴怒之下袖袍翻卷,三名兵丁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城墙上喷出鲜血。
但这一耽搁,了因已攀至城头,并反手抓起半块断砖,掌心真气一闪,砖石顿时飞射而出。
黑衣人急退三步,双掌划圆形成气墙。
砖石撞在气墙上爆裂成粉,待烟尘散尽,城墙上早已没了了因踪影。
“混账!”黑衣人一脚跺下,脚下青砖寸寸龟裂。
他猩红的眸子扫过守城士卒,却见一名校尉按刀而立,铁甲在火光中泛着冷光。
“怎么?你想杀官不成?”校尉拇指顶开刀镡,露出一线寒芒。
黑衣人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最终化作一声冷哼,身形如黑烟般消散在街角阴影中。
见黑衣人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那校尉摇摇头,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如今这些人,行事愈发肆无忌惮了。”
这时,一名须发斑白的老兵忽然压低声音道:“大人,方才那和尚,老朽瞧着倒像是青阳武馆的了因师父。”
“是他?”校尉眉头紧锁,指节不自觉地敲击着刀柄:“堂堂武馆馆主,竟会被人追杀至此...看来那人的实力……”
话到此处突然顿住,他摆了摆手道:“算了,还是莫要多管闲事。”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只留下这些兵卒在原地议论。
此时了因已跌入城外丛林深处。
他强忍剧痛,五指深深抠进粗糙的树皮,借着树干支撑缓缓直起身子。
当他低头查看右臂伤势时,只见白色僧袍早已被鲜血浸透成暗褐色,一道狰狞伤口自腕部斜贯至肘部,皮肉开裂处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更糟的是脊椎处传来阵阵刺痛,每次呼吸都像有利刃在骨缝间搅动。
“咳咳...“了因突然咳出一口淤血,铁锈味在喉间蔓延,让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添几分灰败。
他强撑着抬头望向城墙方向,确认那抹索命的黑影并未追来,这才将压在胸口的那股浊气缓缓吐出。
夜风吹过树林,树叶沙沙作响。
“必须...尽快...”
他咬紧牙关撕下僧袍下摆,草草包扎右臂伤口。
沿途树影幢幢,月光透过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
了因的呼吸越发粗重,额头冷汗涔涔,每走百步就不得不倚树停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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