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远儿不可!”郭母哭得撕心裂肺,整个人几乎瘫软在地,“要死娘陪你一起死!”
郭父老泪纵横,对了因决绝的背影嘶声喊道:“大师!一切都是我们的错,要杀就杀我们吧!”
了因闻言脚步几不可察地一缓,但下一刻,他足跟狠狠落下,仿佛要将心头最后一丝动摇碾碎。
“等等!”
就在了因伸手欲推门的一瞬,郭慕远猛地抬起头,嗓音嘶哑如破锣。
了因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郭慕远声音嘶哑,眼中满是痛苦与悔恨:“其实...其实那日我在酒中下毒,修远是发现了的...”
他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当日李修远放在酒杯后,那双温润眼眸中先是难以置信,随即化作深可见骨的悲伤,却独独没有愤怒。
了因猛然回身,双目如寒冰般直射郭慕远:“你说什么?”
“那日修远兄喝下第一杯就...就察觉酒中有毒。”郭慕远的声音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
“他放下酒杯,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问我:'慕远,我待你如手足,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了因的呼吸微微一滞,声音沙哑:“你怎么说的?”
“我...我跪在他面前,将实情全盘托出。”郭慕远凄惨一笑,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我说我郭慕远猪狗不如,可他们拿我爹娘的性命相逼,我...我别无选择啊!”
他的哭声在酒楼中回荡:“我本想当场自尽谢罪,可修远兄...修远兄他竟然拦住了我!”
他的声音哽咽,泪水混着血水从脸上滑落:“他说不怪我,他说他知道我的苦衷……他说……”
了因的瞳孔微微一缩。
郭慕远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他说若是换做是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他还说...说此生能与我为友,不曾后悔!”
说到这里,郭慕远突然抬起头,泪眼模糊地望向了因:“可修远兄明知酒中有毒,之后还继续喝酒啊!”
了因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果然,郭慕远的声音陡然拔高,嘶哑如裂帛:“修远兄走后...我费尽周折才查到,那日他赴约之前...竟先去见了宋家人!”
了因身体猛然一震,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原来他早在那时...就已抱了必死之心啊!”郭慕远的声音支离破碎,“所以他才会...才会...”
了因听完,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两息之后,他猛的睁开眼睛,眼中近乎漠然。
“你之父母,我会派人护送至南荒。”了因的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你安心的去吧。”
说罢,他猛地转身,僧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郭慕远怔怔地望着了因消失的方向,良久,才缓缓转向身旁的父母。
他的目光在双亲苍老的脸上流连,眼中满是不舍与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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